“走,去給父親治療了!”
尤若珊留下陳旭鴻照顧魏云朗,水已換好,只需要再浸泡半個時辰就可以了,
她們再到隔壁幫魏靖宇祛除蠱毒和蠱蟲,魏靖宇和魏云朗的癥狀極為相似,
重復(fù)剛才的流程應(yīng)該不會有什么問題
……
傍晚,南宮彥突然在自己的寢宮中嘔了一口鮮血,血液與朱紅色的地板融為一體,
嗓子中尚有一絲鐵銹味兒,他用大拇指狠狠擦了一下嘴唇,眼角染上狠厲,
“還是小瞧你了啊魏云諾!
這兩只共生蠱是南宮彥用自己的血飼養(yǎng)的,可以說都快成精了,極為聽話,
但現(xiàn)在竟被魏云諾他們給弄死了,他再也掌控不了魏靖宇二人了,
“唉,也罷,反正需要的已經(jīng)到手了——”
南宮彥輕嘆,呢喃出聲,一旁的侍女哆哆嗦嗦地上前服侍,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,
生怕一不小心觸了疆主的霉頭,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一直有傳言南宮彥以身飼蠱,活不長久,但他狠厲的手段卻讓人不得不懼怕
……
“父親,您感覺身體怎么樣?”
翌日,魏云諾早早起床,去看魏靖宇和魏云朗,他們二人今日面色明顯有改善,
沒有病態(tài),只是看著有些虛弱,經(jīng)過靈泉水一泡也沒那么黑黢黢的了。
“我感覺身體好似從來沒這么清爽過,說不出來的放松。”
魏靖宇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被治好,這一年間,
他們拖著隨時有油盡燈枯之相的身體做各種苦力活,今日就好似做夢一般,
不,夢境都沒有這么美好。
“太好了,多虧了珊兒,現(xiàn)在您信她會醫(yī)術(shù)了吧,咱們家大大小小的病癥都是珊兒治療的!
魏云諾語氣里難掩自豪。
“瞧你,我從未說過不信任若珊,她看著就擅長醫(yī)術(shù)!
魏靖宇看著自家兒子與兒媳感情好也是欣慰的。
“還是您老眼力驚人,珊兒說您跟大哥靜養(yǎng)就行,真是太好了,
您和大哥不僅平安歸來,身體也恢復(fù)了,等我們回家的時候,祖母她們肯定高興得不得了。”
魏云諾開始期待起那一天。
“我也希望早日見到她們,是我拖累了她們啊!
魏靖宇難掩自責(zé),其實他早就應(yīng)該看清皇帝的真面目,如果早些卸甲歸田興許能保留一份體面。
“父親,這事情根本不是咱們的問題,更不是您的錯,大趙國接連天災(zāi),
皇帝已經(jīng)自焚了,新帝趙明登基,大赦天下,我們才能從塞北出來尋您和大哥,
等咱們回到順豐縣,應(yīng)該就能收到魏家沉冤昭雪的圣旨了!
魏云諾其實是在來南疆的路上聽聞趙明登基的消息的,不過這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
因為趙明已經(jīng)打點好了一切,他們不會再被束縛住。
“云諾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魏靖宇一臉的不可置信,皇帝的品行他們這些肱骨之臣都清楚,沒人相信他會自焚謝罪。
“父親放心,都是真的,趙明曾到順豐縣尋我,他希望我能重返朝堂,助他一臂之力,
但我拒絕了,我相信他能做一代明君,保百姓安康,如今天下受災(zāi)嚴重,
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內(nèi)都不會有大的動亂,經(jīng)歷這么多事情,
我只希望咱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,哪怕是耕耘樹藝也好,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,父親,您覺得呢?”
魏云諾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思,但他非常擔(dān)心他父兄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