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比是武院弟子之間進(jìn)行排名的比試,每個年級的弟子都必須約戰(zhàn)一個對手,若是比自己強(qiáng),那贏了就晉升,若是比自己弱,贏了就不變。
孫程輝也是剛?cè)胛湓,理?yīng)去和上位強(qiáng)者比試,但眼下實在是想要在姜秋禾面前出風(fēng)頭,所以就選擇陳寧了。
“好!标悓師o所謂的點頭,然后捏拳,猶豫一下,再禮貌道。
“沒什么其他事情的話,我就練拳了!
這一個月來陳寧確實懂了許多人情世故。
孫程輝不說話,也想看看陳寧出拳力道如何,想來應(yīng)該也就是個勉勉強(qiáng)強(qiáng)的水平,只希望他接下來不會因為錘擊石樁而哭泣吧,那就太丟臉了,自己選他做對手也太丟人。
姜秋禾雙手抱胸,安靜觀看,想要看看陳寧這些時日進(jìn)步?jīng)]有,還是說始終在原地踏步。
都在安靜的看。
風(fēng)猛得呼嘯的吹。
是拳風(fēng)。
嘣。
一聲暴響,陳寧第一拳不知何時射出,打的石屑紛飛,像是雨點一般淅淅落下。
再是第二拳,瞬間在石樁中央鑿開坑洞,仿佛陳寧的拳才是石樁,石樁則是血肉般不堪一擊。
還未等他們反應(yīng),第三拳再至,這一拳角度極為刁鉆,且食指和中指指骨略微突出,朝著鑿開空洞最中央的脆弱之處轟去。
這一擊就相當(dāng)于拿拐杖敲瘸子的好腿。
絕殺了。
嘣!
最后一聲爆響,石樁上半部分被轟飛數(shù)米外,無數(shù)的石渣與石灰撒落,滴滴點點似小雨傾下。
陳寧甩了甩右手,其上有血跡,也有厚重的石灰粉末。
沒錯,他迅猛凌厲的三拳全是用右手轟出,現(xiàn)在依舊不見疲態(tài)。
姜秋禾眸子潰散,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,指著倒地的石樁,嘴角微張,不解道。
“啊……你這……怎么……但……”
不是說好的她練拳的時候收斂點,給陳寧漲漲信心嗎,現(xiàn)在是怎么個事?
完了,道心破碎了。
孫程輝則看得渾身一顫,差點給他尿嚇出來幾滴來,一想到還和陳寧約了月比,態(tài)度也不橫了,小腰也彎下來了,諂笑跑到陳寧面前,將帶給姜秋禾的早餐朝前一遞,笑道。
“哥,剛才我和您開玩笑呢,哪能真和你月比呀,來,我給您帶了早餐,您嘗嘗,都是好東西哩!
也不能怪孫程輝慫,他要是再不慫,月比的時候就和地上的石樁一樣,被陳寧三拳打歸西了。
所以說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。
陳寧看著他,微微點頭,拍了拍他的肩膀,評價道。
“善!
孫程輝釋懷了,他覺得人與人之間沒有必要抱有太多的惡意,尤其是當(dāng)對方能三拳打死你時。
但姜秋禾釋懷不了,她腦袋像是嗡嗡的在響,不停的回放起周燭昨天的聲音。
什么“你收斂一下”,“給陳寧漲漲信心”,“信心破碎”等。
昨日回憶如同潮水般涌來,猛得將姜秋禾淹沒,結(jié)合陳寧剛才三拳打碎石樁的事實,等同于要把姜秋禾直接溺死。
完了,道心徹底完了。
孫程輝還在陳寧身旁陪著笑臉,一直諂媚詢問。
“哥您貴姓啊,今年多大?”
“姓陳,十七!
“十七好啊!睂O程輝燦爛笑道:“我今年十九,四舍五入就是九歲,你正正好能當(dāng)我哥!
孫程輝也是個能人,在做舔狗這件事上很專業(yè),只要舔起來就沒有一點架子。
“嗯!标悓庉p聲點頭。
孫程輝還在笑嘻嘻的閑聊著,石林后忽得傳來腳步聲,周燭雙手負(fù)后,慢悠悠的過來,瞧見呆呆站著的姜秋禾,又看見閑聊的孫程輝和陳寧,臉色頓時一黑,開口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