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的女的,長的太好,都是禍端!
蘇母看著男人俊美的臉,念叨了一句。
若是再普通一些,她還可以打聽打聽底細(xì),可這人一看就不行,長的太招人了!
他出現(xiàn)的這幾天,就連鋪子門口經(jīng)過的小姑娘,都比以往多了起來。
這男人的臉太招人,女人嫁給他以后要受苦的。
這兩日,哪怕隔著一道門,都能聞著外頭女子身上脂粉香味兒了。
蘇母搖搖頭,心說幸虧意意沒看中他,不然以后啊,可有的苦頭吃。
子林那張臉,比這男人差了些,沒有他這樣顯眼,就惹了不少是非。
那還是他們家太窮的緣故,要不然,指不定撲上來多少女子呢。
這男人一看就有錢,有錢又長的好,家中女人不會少。
這個,不適合意意!
第一次見面,男人就被蘇母排除在外。
哎, 她一定得好好把關(guān),幫意意找個能依靠終身的男人。
蘇母回頭,往里面看了一眼,看到沈意歡坐的端正的樣子,眼底閃過一絲擔(dān)憂。
沈意歡坐在里面的小桌子旁,沉著臉提筆,寫完一道點心名字,便將筆擱置在一旁的筆架上。
她的心,到底還是無法平靜。
其實,就算姨母不說,她也知道,宸月在鋪子門外好幾天了!
可就是他這樣的行為,讓她有些可笑又深覺困擾。
明明就是浪蕩子,三心二意肆意玩弄別人的感情。
卻偏偏裝的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。
她氣自己,明明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,可還是會會被他的假面給迷的情緒不穩(wěn)定。
她很不喜歡,自己的情緒這么輕易,就被一個人影響。
呼出一口濁氣后,她定下心神,再次提筆,幫著程雪將剩下的名字全部寫完。
“姐姐,你這字真好看,跟你的人一樣好看!
程雪端著一盤子點心出來,坐在她身邊,“姐姐,你嘗嘗,看看哪里需要我改進的!
程雪如今對沈意歡,那是一萬個信任,就想從她這兒取取經(jīng)。
“姐姐,我總覺得,我做的點心,跟姐姐的人做出來的味道,有些不一樣,但具體哪里不一樣,我又說不出來”
“好,我嘗嘗!”
沈意歡聞言笑笑。
擱下筆,洗了手后,拿了一塊酥餅,輕輕咬了一口。
不等她咽下去,
程雪就急忙問她,“姐姐,你覺得怎么樣?”
沈意歡抿了抿嘴,細(xì)細(xì)回味著酥餅的味道,再無自己之前吃過的做對比。
直到將嘴里的酥餅咽下去,端起茶杯飲了一口,這才說道:“弟妹做的酥餅,外皮酥脆,內(nèi)里軟糯香甜,我吃起來是覺得不錯的。”
“不過,揚州這邊口味與京城有些不同,與其他地方也略微有些區(qū)別。
弟妹可以試著做一些咸口的,或者添加一些干果碎的佐料,做成干果味兒。
或者,少量加點兒蜂蜜,做成不那么甜的,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可以的,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,多做幾種口味兒的,賣出去的機會也多一些!
聽完沈意歡的話,程雪眼睛睜得大大的,她就知道,跟姐姐說話,可以讓她長腦子。
當(dāng)即就興奮的起身,
“我知道了姐姐,我就說嘛,這餡兒吃起來,總感覺缺點兒什么?
這下我知道了,里面還有一些餡兒,我這就重新去弄!
程雪說完,興沖沖進了后院繼續(xù)研究點心。
沈意歡看著她干勁兒十足的樣子,提醒了一句,“也別太累了,你還懷著孩子呢!”
“知道了姐姐,我這算什么,懷頭胎的時候,我還下過苦力呢!”
對程雪而言,開鋪子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會比下地累?
她現(xiàn)在得趁著還沒生,將鋪子開起來。
不然,夫君讀書可費錢著呢!
沈意歡聽她那聲音,就知道她壓根沒在意。
也罷,反正有姨母盯著,她就不多贅述了。
“姨母,都收拾差不多了,您跟弟妹也早點回去,我先走了!
“哎,你快回去歇著去,已經(jīng)沒有活兒了,最近都給你累瘦了,明天就在家歇著,不用過來了!
蘇母說著,似是不經(jīng)意的往外看了一眼。
沒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,這才放心的讓她回去。
“好,我知道了姨母!
沈意歡看著姨母那樣子,故作不知的離開了鋪子。
看著河面上灑下的點點金光,心情也好了起來。
最近的日子,是她感覺最踏實的時光。
雖然身體累,但是心情好了許多。
一邊欣賞著滿眼的煙火氣,一邊心里想著,韞兒在書院,有沒有被人欺負(fù)?
這個點兒,回去歇一歇換身衣裳,正好可以接韞兒下學(xué)。
沒多久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,原本消失在鋪子門外的男人。
又神出鬼沒的出現(xiàn)在她身后,不遠(yuǎn)不近的跟著她,目光如炬,惹得路上行人頻頻打量。
沈意歡蹙了蹙眉,他到底什么意思?
這么跟著她讓他們成為別人眼里的異類,很高興嗎?
也許是他們二人,一個冷著臉,一個滿臉情意,引的有人吹著口哨打趣,
“這位兄臺,惹你娘子生氣了吧,這么標(biāo)致的娘子你也舍得兇她?”
“是我的錯!”
男人對著路人拱了拱手,一副好脾氣嗯樣兒。
這含糊不清的一句話,就將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扯到了夫妻上去,沈意歡想打人。
他什么意思?
詭計多端的狗男人,又要造謠她跟他有關(guān)系了?
沈意歡氣的加快了步伐,心說惹不起,她還躲不起?
“確實是你的錯,娶了這樣的天仙人兒,你還惹她不開心,要我,我一般都供起來!
另一男子搖著扇子,可惜的說。
“得了吧你,你能配的上人家?你也不看看咱們長啥樣,這這位兄臺與他娘子長啥樣兒。
你要是覺得護城河的水照不清楚你的豬臉,可以讓你兒子借你一泡童子尿!
“說什么呢你,我就這么一說,人家小兩口郎才女貌,這公子貌比潘安,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“多謝二位兄臺抬舉,我叫宸月,改日有空一起吃茶!蹦腥苏f著,往前看了一眼。
“我叫張三,他叫李四,不打擾宸兄去哄嫂夫人了,告辭!”男人說著掂了掂懷里的孩子。
“二位好走,改日再會!”
男人聽著路人的打趣,嘴角壓都壓不住,偏偏又是裝的一副他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。
一雙眸子更是牢牢粘在沈意歡的背影上,笑的溫柔。
腳步不疾不徐,卻偏偏與沈意歡保持著不近不遠(yuǎn)的距離。
聽著一路上被別人誤會他們是夫妻,偏偏,他卻故作高深的不解釋。
沈意歡咬咬牙,這個男人,哄騙女人果然有一套。
沈意歡實在氣不過他那樣一副對自己一片真心的虛偽樣兒。
索性,便停住了腳步,就那么回頭看著他。
她倒要看看,他一直尾隨自己,究竟想干什么?
男人看到沈意歡停下來,腳步快了兩分。
心說右臂這回出的主意,終于有點用了,死纏爛打還是好使的。
這不,意意已經(jīng)停下來等著他,而且,還拿正眼看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