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卿卿回了屋,李國慶大步往外走,約莫五分鐘左右,他再次叩響夏卿卿的房門,“嫂子,跟我下去,我找到一部電話!
撥通部隊電話的那一刻,夏卿卿心跳如擂鼓,她默默祈禱,希望自己的夢不是每次都那么靈驗,可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在腦海里揮散不去。
電話接通,那邊的回復讓夏卿卿一顆心猛地往下墜。
陸懷川果然又帶兵離開了。
想到他離開前說的那些話,再結(jié)合自己的夢,夏卿卿第一次覺得有些手足無措,無法冷靜。
該怎么辦,該怎么辦。
她不能慌,越是關鍵時候她越是不能自亂陣腳。
李國慶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事了,“嫂子,川哥會沒事的!
他每次都能化險為夷,這次肯定也一樣。
如果不是陸家群狼環(huán)伺,李國慶肯定是要立刻上前線找陸懷川的,可他不能,夏卿卿是陸懷川最在乎的人,他只有守好夏卿卿,才能讓陸懷川沒有任何后顧之憂。
夏卿卿照常進行在海城的工作。
后面兩天,問診的進度比預想中還要順利。
他們從海城返京的時候,還有百姓自發(fā)來送行,夏卿卿在車上看著那些人熱情且真摯的目光,覺得這趟海城義診不虛此行。
至少,宣傳達到了目的。
這就夠了。
回了京城,夏卿卿還是醫(yī)院家里兩頭跑,空余的時間她都把在自己關在屋里看書,為高考做準備。
陸懷川的事情只有李國慶知道,夏卿卿叮囑他不要告訴桑懷瑾,以免她擔心。
所以李國慶看著夏卿卿若無其事不哭不鬧的樣子,心里堵得慌,她鬧一鬧,喊一喊,或許更好,可她偏偏這樣不動聲色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里,李國慶才更擔心。
生怕她想不開出什么事。
“國慶哥,你總盯著我姐看什么呢?”陳雙巧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她自己飯店開業(yè)裝修的事情,好幾次都發(fā)現(xiàn)李國慶眼神總往夏卿卿身上瞟。
夏卿卿說不讓他告訴桑懷瑾,但沒說不讓他告訴巧巧吧,李國慶實在憋不住秘密,就一股腦說了。
這下好了,原本是他一個人擔心。
這回換陳雙巧和他兩個人一起擔心了。
“這可怎么辦,姐姐一定擔心壞了,她現(xiàn)在還懷著孕,最受不得刺激。”陳雙巧來回原地跺腳,急的團團轉(zhuǎn)。
擔心之余,她又在心里默默祈禱,姐夫千萬不要出事,他那么厲害的人,一定能把小鬼子一網(wǎng)打盡的,只是暫時聯(lián)系不上,肯定不是出事了。
越是擔心,精神就越高度緊張,所以在夏卿卿待在屋里一整個上午都沒動靜的時候,陳雙巧和李國慶再也忍不住,直接推開了房門。
看到眼前的一幕,他們都愣在原地。
夏卿卿跪坐在地上,滿地的信紙是鋪面而來的陳舊感,夏卿卿手里拿著其中一封信,紅著眼眶在看。
信是她和杜方林訂婚前,陸懷川寫給她媽媽的。
信里他說,以前在隊里見夏卿卿的時候就稀罕她,可那個時候他們年紀太小,他不確定那種感情是不是叫喜歡。
他想對自己負責,更想對夏卿卿負責。
夏家父子在戰(zhàn)場犧牲,他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是擔心夏卿卿,可彼時他還在前線,所以不能當面到玉泉村向夏母求娶夏卿卿,但那個時候他已經(jīng)確認自己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