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躺了多久,夏卿卿隱隱約約聽到了李軍醫(yī)在和誰說話的聲音,“夏醫(yī)生就是勞累過度導(dǎo)致的昏迷,從戰(zhàn)場上回來,她一刻沒有休息,第二天就直接給國慶同志手術(shù),這下了手術(shù)臺,立馬又給老太太手術(shù),是鐵人也經(jīng)不住這么折騰。”
李軍醫(yī)沒說的是,何況夏卿卿還是個孕婦。
當(dāng)然,這是夏卿卿今天見了他,特意讓他保密的事情,李軍醫(yī)雖然沒問為什么,但是世家大族一向是非多,夏卿卿心思縝密,這么考慮不是沒道理的。
然后夏卿卿好像聽到桑懷瑾和陳雙巧跟李軍醫(yī)道謝的聲音,接著就是門開開關(guān)關(guān)的動靜。
她用力睜開了眼。
“姐姐,你終于醒了,嚇?biāo)牢伊。?br>
“你這孩子,怎么不把自己身體當(dāng)回事呢!鄙谚o她拿水,“是不是餓壞了,想吃什么,媽回家給你弄去。”
夏卿卿沒什么胃口,只是有些使不上力氣,“奶奶呢,奶奶醒了嗎?”
“你放心吧,你奶奶剛才就醒了,一聽說是你給她做的手術(shù),老太太高興壞了,立馬要下床來看你,是你三叔和三嬸給攔著說你休息呢,這才沒來!
夏卿卿松了一口氣,“媽,給阿川打電話了嘛,國慶度過危險期了!
“你這孩子就是操心的命,自己還在病床上躺著呢,惦記他做啥。”桑懷瑾哪里想得起來告訴陸懷川,夏卿卿懷著孕呢,突然暈倒了把她嚇得不輕,一顆心都撲在夏卿卿身上了。
早把她那個便宜兒子給忘了。
“你等會兒親自告訴他吧。”桑懷瑾自己也年輕過,知道小兩口分開心里那種勾著惦著的感覺,而且就她兒子那恨不得把夏卿卿揣進兜里的不值錢樣,打電話聽個聲音也是好的。
夏卿卿點頭,“好。”
本來剛才就打算打電話告訴陸懷川的,老太太突然病倒了,這才沒來得及說。
老太太的病房外面,陸從靈有些靦腆地看著外面的男人,和她大哥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,舉手投足說不出的俊朗。
比她大哥還要優(yōu)越幾分。
陳家老大陳星淵。
陳星淵和陸懷民相對而立,嘴角噙著略帶譏諷的笑,“沒想到陸家這么大,竟然欺負一個女同志。”
陸懷民沒升之前,和陳星淵是同等級別,兩人雖然暗地里較勁,但都深諳官場那一套,誰都不會主動戳破臉。
現(xiàn)在,陳星淵竟然絲毫不留情面,因為一個夏卿卿,明著罵陸家人。
“陳同志果然心懷正義,對一個一面之緣的女同志這樣打抱不平,不怕我家老二誤會?”陸懷民好整以暇看著陳星淵。
陳星淵眼底微暗,只一秒回復(fù)自如,“我這個人別的優(yōu)點沒有,就是看不慣那些欺負女同志的人,沒想到陸家家大業(yè)大,懷民同志更是步步高升,只是這心胸啊似乎有些跟不上腳步!
陸懷民微微瞇眼側(cè)頭看他,陳星淵已經(jīng)側(cè)身離開,只留給他一個背影。
陸懷民若有所思。
前段時間,在飯店碰到陳星淵和夏卿卿聊天的時候,陸懷民就覺得十分不對勁,陳星淵不是一個會主動和女同志閑聊的人。
更不會無聊到去關(guān)心別人的私生活,何況夏卿卿還是陸懷川的女人。
所以他當(dāng)即找人去調(diào)查了夏卿卿和陳星淵。
派去調(diào)查的人說夏卿卿的背景很簡單,就是烈士遺孤,玉泉村關(guān)于夏卿卿的一切都沒什么可疑之處,而陳星淵更是從未去過玉泉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