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句話沒說,任由宋芳一個人罵罵咧咧的發(fā)泄著對他的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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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八,隊(duì)里最后一次組織大家看電影。
二月的天還在上凍,夏卿卿圍了厚厚的圍巾,帶了毛線帽子,整張臉上就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在外面。
陸懷川覺得這還不夠,又把圍巾給她往高拉了拉,大老爺們手上沒個輕重,圍巾拉得過高,直接從脖子里拽了出來,遮住了整張臉,倒是露出了櫻桃小嘴。
夏卿卿“咯咯”笑,露出一口小白牙,“阿川,你做啥!
她話剛落,陸懷川冰涼的唇就覆了上去,人也突然被他摟抱進(jìn)懷里,“卿卿,外面冷,要不要先熱熱身?”
說著話,他寬大的手掌已經(jīng)要順著夏卿卿的衣裳下擺往里鉆,呼吸也微微輕顫。
夏卿卿在最后關(guān)頭及時喊停,這男人做起那事,沒有兩個小時停不下來。
等他結(jié)束后,電影都放完了,哪里還來得及,“阿川,晚上,晚上好不好。”
沒吃到肉的陸首長把這筆賬又記在了越國鬼子身上,要不是那幫小鬼子,他跟他媳婦親熱哪里還需要挑時間。
兩人從屋里出來,陸懷川握著夏卿卿的手放進(jìn)自己口袋里暖著,“等下看完電影別亂跑,等我來接你!
陸懷川還要最后審定作戰(zhàn)方案,不能陪夏卿卿一起看電影。
把她送到場地,就直接離開了。
出門前,陸懷川像照顧閨女似的,給她拿了熱水壺,怕夏卿卿自己無聊,不知道從哪里又給她搜刮了小零嘴,所以整個會場,夏卿卿坐在前排格外的顯眼。
她自己沒什么感覺,周圍的人倒是不時朝她投來注視的目光。
“杜方林,你老實(shí)說,你昨天晚上出去是不是找她去了?”坐在后排的宋芳看到夏卿卿,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昨天晚上杜方林的反常。
“跟你說了沒有,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!眱扇藦淖蛱焱砩纤X到現(xiàn)在,一直都是這種針尖對麥芒的狀態(tài),杜方林也懶得讓著宋芳了。
“是我鬧還是你自己惱羞成怒,被我說中了心事自己做賊心虛?怎么著,要不要我找她去對峙對峙,看看她是怎么勾搭有婦之夫的?”宋芳說話的聲音不小,惹得旁邊的人都朝他們兩個看過來。
杜方林眼神凌厲,“你小聲些,不嫌丟人嘛!”
“丟人也不是我丟人,那位才丟人吧,自己男人不行,就惦記別人男人!彼畏夹睦餁獠贿^,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昨天杜方林那通脾氣是因?yàn)橄那淝涠穑较朐綒,恨不能現(xiàn)在就讓夏卿卿身敗名裂。
坐在前排的夏卿卿因?yàn)槲娴脟?yán)實(shí),所以后面講話她壓根聽不到,再加上前面在放電影《巴頓》,她看的入迷,兩眼不聞窗外事。
“同志,你這是說誰呢,隊(duì)里還有那樣的人?”
“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,以前覬覦我男人,現(xiàn)在自己結(jié)了婚,生活不如意,男人那方面不行,回過頭又來惦記我男人,就因?yàn)樗,我男人昨天還跟我大吵一架。”宋芳聲音揚(yáng)高,越來越多的人聽到了她的話。
“這人品也太差勁了吧。”
“不只是這些,人家還仗著自己男人在隊(duì)里有點(diǎn)話語權(quán),不分輕重,也不看看戰(zhàn)場是什么地方,居然用關(guān)系把她也弄到了前線上來,聽說還是個醫(yī)生,不瞞你們說,她在我們那里就是個赤腳醫(yī)生,這不是拿戰(zhàn)士們的命開玩笑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