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曼梅心里一動,霎時變了臉,“你別說了!”
跟著她哽咽起來,趴在沙發(fā)上泣不成聲,“媽呀,你怎么這么命苦,就這么離我們而去了,今天可是咱們陸家的家宴,我本來是想著去接您的,可又怕您身子不好耽誤您休息,您怎么忍心啊媽,沒有您,這陸家可怎么轉(zhuǎn)啊。”
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,身邊人一看她這反應(yīng)頓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,原本還以為外界傳的老太太不行的事情只是空穴來風(fēng),現(xiàn)在看金曼梅這狀態(tài),老太太怕是沒了。
而金曼梅今天宴會一開始,就有意無意地跟大家說了,是夏卿卿非要給老太太看病,這下好了,老太太沒了,眾人齊齊開始討伐夏卿卿。
金曼梅更是有些惱怒,“夏卿卿,我們陸家怎么得罪你了,你要這樣殘害一個老太太,你好狠的心,你說,你是不是哪家派來害我們的!”
她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,大廳里所有人看夏卿卿的目光都帶上了審視和嘲弄,只有陸從瑤和陸懷年替夏卿卿抱不平,“大伯娘,人家警衛(wèi)員話還沒說完呢,你怎么能這么說二嫂,再說了,二嫂不也是好心嘛。”
夏卿卿朝二人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,偌大的陸家,敢得罪金曼梅的也就三房這幾個人了。
金曼梅惡狠狠白了夏卿卿一眼,“總之,你害死老太太,陸家絕對容不下你!”
她話音剛落,一道蒼老帶著薄怒得聲音透進(jìn)來,“我看看,是誰在詛咒我老太婆早死!”
張媽攙扶著陸老太太,從宴會大廳門口進(jìn)來。
老太太雖然頭發(fā)花白,但是每一步都穩(wěn)健有力,落地有聲,節(jié)奏均勻透著從容,哪里有半分病態(tài)。
全場除了夏卿卿和陸懷川,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太太,尤其是金曼梅,她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。
試探著開口喊了聲,“媽?”
老太太冷冷瞪她,卻是扭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陸學(xué)文,“老大,我老太婆今天不來,還不知道你媳婦居然這么盼著我死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詛咒我!”
她滿臉的怒氣,陸學(xué)文急忙推了一把金曼梅,“媽,小梅她是擔(dān)心您,都怪剛才的警衛(wèi)員,沒說清楚。”
金曼梅回過神來,也怒不可遏斥責(zé)剛才進(jìn)來傳話的警衛(wèi)員,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,居然敢亂傳話,要不是你沒說清楚,老太太怎么會冤枉我!”
警衛(wèi)員支支吾吾想要解釋,明明是金曼梅不讓他往下說的,怎么到頭來反倒成了他的錯了。
然而哪里有他解釋的機(jī)會,金曼梅一個眼神過去,警衛(wèi)員急忙退了下去。
“媽,您這是徹底好了?”金曼梅想要從張媽手里接過老太太的胳膊,自己攙扶著,可張媽卻不買她的賬,“大太太不用忙活了,老太太習(xí)慣我伺候,您別累著!
她話是恭敬的,但語氣和態(tài)度卻和老太太如出一轍,金曼梅捏緊拳頭,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,一個保姆而已,真把自己當(dāng)陸家人了!
大家看到老太太健健康康的,都圍上來關(guān)心和慰問,老太太揮揮手讓他們隨意,只沖著夏卿卿點頭,“卿卿,到奶奶身邊來!
夏卿卿推著陸懷川到老太太跟前,主動攙扶住老太太,剛才還說別人伺候不慣老太太的張媽,此刻卻主動把老太太交到夏卿卿手上,她轉(zhuǎn)頭推上了陸懷川的輪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