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完臉給她拿出香香在臉上抹勻?qū),又扎了個漂亮的發(fā)型,都穿戴好,這才將夏卿卿抱到了車上。
“你先睡會兒吧,很快就到了,等下到了你可不能再偷懶了!彼麑⑹掷锏囊粋紙袋子放到后座,“聞到味道了吧,這可是我昨天晚上偷偷買好的糖葫蘆,你愛吃的口味每一種都買了一支,你要是不醒來的話我可就給村口那小朋友吃了!
他說完扭頭看一眼緊閉雙眼的夏卿卿,“出發(fā)了!
走之前,陸懷川去和姚政黎蔓打了聲招呼,“我和卿卿要出趟門,卿卿昨天說這些藥能吃至少半個月,有什么事等我們回來再說。”
公路上人很少,陸懷川時不時扭頭看夏卿卿,她始終沒有要醒來的跡象。
陸師長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話多的人,可是此刻,他像是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一樣,對著完全沒反應(yīng)的夏卿卿嘟嘟囔囔。
“卿卿,你看外面都開花了,你不是最喜歡看這些嗎,再不醒來的話可就過去了!
“卿卿,你看到那邊放羊的人了嗎,那個人真傻,羊遲早被他都丟完了!眱芍谎蚪Y(jié)著伴都下山了,放羊的人愣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卿卿,河水都化開了,你不是說想要學習釣魚嗎,等咱們從白拓寺回來,可以在這兒釣釣魚,你那么聰明,肯定一學就會!
“卿卿……”
陸懷川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收緊,骨節(jié)因為過于用力都有些泛白,面前一望無垠的公路突然變得有些模糊起來,陸懷川一個急剎車,將車子停在了路邊。
夏卿卿仍舊毫無反應(yīng)。
陸懷川雙手覆在臉上用力搓了一下,掙扎,痛苦,絕望,所有的情緒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內(nèi)心,他調(diào)整好自己,回手捏了捏夏卿卿的側(cè)臉,“卿卿,睡得差不多就可以了,再不醒來我可真生氣了!
車子開到白拓寺山腳下,陸懷川還沒下車,老遠就有一個小僧模樣的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,“施主你好,請問是陸施主嗎?”
陸懷川蹙眉點頭,“你怎么認識我?”
小僧視線在車上的夏卿卿身上瞟了瞟,“請二位跟我來吧,元空大師等二位很久了。”
他不愿多說,陸懷川知道入鄉(xiāng)隨俗的道理,更知道自己此行來的目的,所以他也沒再問,抱起夏卿卿跟在小僧后面往山上爬。
小僧腳步輕快,陸懷川雖然身強體壯,可背上背著夏卿卿,多少有些吃力。
白拓寺在山頂上,山路臺階陡峭,陸懷川又要顧忌夏卿卿在他背上是否舒適,所以慢慢的就和小僧拉開了些距離。
等他到山頂?shù)臅r候,小僧已經(jīng)在上面等了他很久。
“請跟我來!彼谇懊鎺。
一路七拐八拐,拐到了寺里一個不算起眼的角落里,小僧指了指里面,“您直接進去就可以,元空大師就在里面。”
說完他含笑轉(zhuǎn)身禮貌離開。
陸懷川不疑有他,有些事,他以前是從不相信的,可現(xiàn)在,他都覺得自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。
背著夏卿卿推開門進去,屋里正中間的蒲團上坐著一個穿粗布衣裳的僧人,陸懷川禮貌喊人,“您就是元空大師吧!
元空大師轉(zhuǎn)身,陸懷川一臉驚訝,“是您?”
對方竟然是在大屯鎮(zhèn)遇到的那位老人家,翠翠的爺爺。
回憶了當時的種種,原來一切早在冥冥中自有安排,元空大師看了眼陸懷川身后背著的人,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陸施主,還是要強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