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收個屁,她侮辱咱們莊家,想讓老子拿了錢從港城消失,她做夢!”
“爸,咱們一定要給媽報仇!
莊飛的刀子在手里越攥越緊,“潘冬兒我抓不住,但是莊韻那個賤胚子,我今天一定要弄死她!”
他說完拎起車鑰匙,把刀往褲兜里一揣,直奔醫(yī)院。
今天他一定要讓莊韻把錢拿出來。
病房里,莊韻喝了藥剛睡下,莊飛怒氣沖沖一腳踹開了門,“莊韻,你這個賤胚子,老子看在和你一母同胞的份兒上給你臉了,沒想到你這么賤,要致老子于死地!
莊韻看都沒看他,“滾出去!”
莊飛咬牙切齒目眥欲裂,他從褲兜里掏出那把刀,直接抵在了莊韻的喉管上,“把錢拿出來,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!
莊韻怎么也沒想到,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,能對她做出這種事來。
她懊悔自己之前對他還狠不下心來,這樣的手足,比仇人還可恨。
“我沒錢,有本事你捅死我!鼻f韻毫無掙扎的意思。
莊飛的刀尖真的就用力往她脖子上抵了抵,脖子上直接滲出了血,“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你要是再不把錢拿出來,我不介意送你……”
“。。!”莊飛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,他一臉痛苦跪在地上,莊韻嚇一跳,急忙朝門口看去,一個身形端正的中年男人,手里拿著槍,子彈穿過莊飛的手腕,精準無誤。
厲宏偉給手底下人使了個眼色,莊飛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莊韻不知所措,“你是?”
她還生著病,臉色蒼白沒有血色,只脖子剛才被莊飛劃出的血痕格外刺眼,別有一種病態(tài)美。
厲宏偉收回視線,“我是周家小子的叔叔,是小冬兒讓我來醫(yī)院的!
莊韻點頭,“麻煩你了厲先生!
厲宏偉給她遞了個毛巾,“擦擦吧!
莊韻的手剛碰到毛巾,人就跟著暈了過去。
厲宏偉嚇一跳,這怎么好好的還暈倒了呢。
“韻姨,韻姨!鼻f韻迷迷蒙蒙睜開眼,冬兒一臉擔憂的神情在她面前慢慢放大,“韻姨你終于醒了,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莊韻搖頭,“沒事,讓你擔心了!
冬兒抹了抹眼淚兒,“你沒事就好!
莊韻暈倒一次,似乎比之前更消瘦了,她看起來很疲乏,冬兒守著她,“韻姨,你 睡吧,我就在這兒陪著你!
等莊韻睡著,冬兒被醫(yī)生喊到了辦公室。
“病人家屬,病人的情況不太好,可能需要做手術,但是手術風險很高!
“醫(yī)生,您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病人腦子里長了個瘤,位置很不好!
怎么會這樣?
韻姨還那么年輕。
冬兒從醫(yī)生辦公室出來,再也忍不住悲慟的情緒,蹲在地上嚎啕大哭,周子安嚇壞了,急忙跑過來把人半摟抱著擁起來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韻姨她…韻姨她……”冬兒斷斷續(xù)續(xù)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好半天才說明白莊韻的病情。
周子安聽完眉間也起了深深的褶皺,“別怕,不然讓韻姨和我們一起回京,卿卿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她!
冬兒眼睛突然亮起了希望的光,一把抓住周子安的手臂,“對,卿卿是神醫(yī),沒有她治不好的病人,我們帶韻姨回京!
“好,你調整好自己的情緒,別讓她擔心!敝茏影舶差D好冬兒和莊韻,直接去打電話安排回京的事。
莊韻的情況不容樂觀,時間耽誤不得。
“韻姨,我自己在京城很孤單,你能不能去京城陪陪我?”莊韻睡不踏實,沒一會兒就醒了,冬兒坐在她床邊,帶著些撒嬌的語氣,一邊給她削蘋果,一邊偷偷試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