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帶我去哪兒?”冬兒覺得明明她才是本地人,怎么反倒被周子安反客為主了一樣。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,保證你沒去過!彼荒樕衩刭赓獾臉幼。
冬兒“切”了一聲,“在港城,還真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!
下了車,她就知道自己大話說早了。
這地兒她還真沒來過。
周子安竟然帶她來了賭場。
“咱們來這兒做啥?”周子安雖然浪蕩,但是不該踏足的地方他還是有原則的。
黃賭毒他是一樣不沾。
“消遣!蹦腥酥徽f了一句這個(gè),便先抬腳走了進(jìn)去,冬兒急忙小跑著跟上他,“不是,你也沒告訴我咱們回港城要來賭場啊,我身上可沒帶多少錢!
雖然冬兒是東星社的大小姐,但是賭場這種地方,魚龍混雜,潘志勇從不讓她來。
她只聽手底下人說過,賭場里亂得很,很多人因?yàn)榍峰X被砍了手腳,或者直接打死也是有可能的。
他倆毫無準(zhǔn)備,勇闖港城賭場,這不是找死么。
她試圖往外拉周子安,周子安在她手背拍了拍,示意她安心。
賭場大廳里很是熱鬧,各色各樣的人絡(luò)繹不絕,有人笑得得意忘形,有人垂頭喪氣不服輸,而其中一個(gè)人,冬兒看得瞪大了眼。
“那不是莊景洪嗎?”她激動(dòng)地指給周子安看。
周子安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多意外,剛才在外面,他就大概摸透了莊家目前的困境,所以他才帶冬兒來的。
“想不想玩幾把?”他下巴點(diǎn)了點(diǎn) 牌桌,冬兒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,“算了吧,在京城玩牌我都不行,玩這個(gè),跟白給人送錢有什么區(qū)別。”
“你在京城不是玩的挺好?”周子安笑她。
冬兒撇撇嘴,“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郭瑤瑤故意輸給我,肯定是你授意的!
周子安抬腳往樓上走,冬兒有些莫名其妙,“怎么不玩?”
“嗯,不玩!
不玩來賭場做什么?
冬兒越來越搞不懂他。
二樓只有一個(gè)房間,房間門口站了兩排保鏢,周子安低頭和其中一個(gè)保鏢耳語了幾句,保鏢恭敬點(diǎn)頭,然后進(jìn)了房間。
沒一會(huì)兒功夫,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從里面?zhèn)髁顺鰜,“大侄子來了怎么不提前打招呼!?br>
一個(gè)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,穿著中山裝,手里捏著一串長長的佛珠在把玩,雖然頭上有些花白,但聲音鏗鏘,腳步沉穩(wěn),絲毫不見老態(tài)。
周子安邁步上前,“厲叔叔不怪我不請自來才好。”
“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,快進(jìn)來!
周子安朝冬兒歪歪頭,冬兒跟著一起進(jìn)了屋。
屋里屋外全是保鏢,個(gè)個(gè)身形健碩,兇神惡煞,不茍言笑。
要不是冬兒在東星社見慣了這種畫面,第一次來,還真是得打怵。
言談中,冬兒知道了對方是厲宏偉,這家賭場的老板,也是周子安父母當(dāng)年在國外混亂中救下的人。
周家之于厲宏偉,有救命之恩。
怪不得厲宏偉見了周子安這樣客氣周到。
“這個(gè)小丫頭我看著眼熟。”厲宏偉看了眼冬兒,周子安介紹道,“我對象,她父親是東星社的龍頭。”
厲宏偉恍然大悟,“老潘的閨女啊,我就說眼熟呢!
提到潘志勇,他一臉可惜,“那是個(gè)人物,可惜了。”
周子安沒跟他繞圈子,“厲叔,這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幫忙!
“跟你叔客氣啥,只要我能做到的,你盡管提!苯藙e的不說,義氣絕對是第一位的,當(dāng)初周家救了他的命,哪怕現(xiàn)在讓他一命抵一命,他也絕不猶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