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婷搖頭,“我要一起為姐姐報仇!
陳雙巧看拗不過她,也不再堅持,只告訴她,“霍巖身邊的那個女同志,你有事可以找她商量,也可以到這個地方找我!
她告訴了孟婷一個地址,孟婷點頭,“姐姐你說的是冷秋姐?”
冷秋和陳雙巧一起進的監(jiān)獄,在里面養(yǎng)成了拆不散的“革命友誼”,她比陳雙巧先出來一段時間,找理由留在了霍巖身邊,幫著陳雙巧在霍巖身邊打埋伏。
“對,是她!
進去的時候,孟婷又換上了怒氣沖沖的表情,霍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,“小婷,那瘋婆子沒拿你怎么樣?”
孟婷搖頭,“她對我多少有愧疚,我好好打了她一頓,以后我們見面就是仇人!
霍巖冷笑一聲,陳雙巧這個愚蠢的東西,要怪就怪當初她識人不清,不把秘制配方給他,給了那個短命鬼孟芳。
旁邊的身影在聽到陳雙巧被打之后,先是一頓,然后大步往剛才她們出去的方向走。
陳雙巧自己靠著黑暗的巷子小聲啜泣,忽然巷子盡頭出現(xiàn)了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身影,她側(cè)目看過去,男人逆著光,看不清面容。
可那個身形,還是讓陳雙巧恍惚了一下。
她本來以為世界上不會有那么巧的事,她出事這幾個月,那個男人不聞不問,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,可見他是真的不再關心她了,現(xiàn)在又怎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呢。
可等李國慶踱步到她身邊,她仰頭,借著月光看清真的是他之后,心里某個地方還是不可抑制的發(fā)悶。
她想過無數(shù)個兩人再見面的時刻,唯獨沒想到是她剛出獄,在昏暗的巷子口,他一臉擔憂拉住她,上下檢查問她,“她打你哪兒了?”
看她不說話,李國慶又問,“說話,哪兒受傷了?”
陳雙巧反應過來兩人眼下是什么姿勢糾纏在一起,她猛地甩開李國慶的禁錮,一句話沒說,頭也不回往外走。
李國慶大步追上她,霍地鉗住她手腕,“陳雙巧,問你話呢,哪兒受傷了?”
他力氣大,陳雙巧怎么甩都甩不開他的鉗制,“不勞你費心,我就是死了殘了也跟你沒任何關系,咱倆已經(jīng)離婚了,這位同志麻煩你自重!
她完全沒一點兒好臉色,李國慶愣怔了好半天,才反應過來站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是那個從前窩在他懷里撒嬌喊累,讓他揉腰捏腿的小姑娘。
短短幾個月,變得如此陌生。
分明人還是那個人,可看他的眼神,哪里還有半分溫情,多的只是不耐煩和敷衍。
他想好好說句話,“巧巧,我只是想關心你!
“不必!标愲p巧站直了身子,“你的關心留給有需要的人吧,以后我們見面就當做從沒認識過,還有,我不希望我姐姐和姐夫因為我的事情難受,相信你也一樣,所以咱倆盡量少見面,如果實在躲不開,也不要互相有交流。”
李國慶捏著她手腕的手倏然收緊,這一刻他才恍然發(fā)覺,陳雙巧是真的要離他而去,她不再是他的小姑娘,也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。
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還是僅僅因為當初他要和她離婚。
李國慶迫切想要窺探這兩個多月陳雙巧的一點一滴。
人從他面前走過,李國慶好半天還愣怔在原地,烏穆和閆夢雨追出來的時候,剛好和陳雙巧擦肩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