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安凝視她狡黠的模樣,霍地輕笑一聲,低頭就親她。
冬兒放在胸前的手也被他反握住抓到了身后,胸膛壓著她,吻的用力,“現(xiàn)在呢?”
手用力從身后掙扎出來,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往周子安臉上招呼,周子安毫不費力抓住,“打我上癮?”
冬兒嘟囔著,“你欺負(fù)人!
“那我讓你欺負(fù)回來。”冬兒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周子安又吻了上去。
等著冬兒被他親的云里霧里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,這男人沒皮沒臉來了一句,“既然你不反對我就當(dāng)剛才的提議你同意了!
完事還給冬兒整理了一下衣襟,“早點睡吧,媳婦兒!
他喊她什么?
媳婦兒??
。。!
冬兒看著他挺拔瀟灑轉(zhuǎn)身離開的背影,恨不能一腳給他踹倒在地,他憑什么這么喊她,她同意了嗎他就喊!
他才是混蛋!
苗家被處罰,鎮(zhèn)長找到冬兒,對她好一頓贊揚,“小潘,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啊,好好加油!
冬兒點頭,“我會的,一定不辜負(fù)您的期望!
“好,眼下周同志要去建廠的地方視察一下,鎮(zhèn)上想找?guī)讉文化水平高一些的大學(xué)生陪同,你和咱們單位的幾個同志一起去吧,關(guān)鍵時候能幫咱們鎮(zhèn)上多美言幾句!
冬兒自然是不能拒絕。
兩人在孫家溝算是偶遇,周子安來這里是真的有正事要做。
鎮(zhèn)上派了車,他已經(jīng)提前去了場地。
鎮(zhèn)長又找人借了輛拖拉機,拉著冬兒和幾個大學(xué)生同事后腳也往那邊趕。
不得不說,孫家溝確實是人杰地靈,風(fēng)景優(yōu)美,拖拉機一路往前走,花紅柳綠,鳥語花香,冬兒覺得以后在這個地方養(yǎng)老,肯定會長壽。
“冬兒,你好厲害,昨天的升學(xué)宴,你的琴彈得真好聽!币粋女同志湊到冬兒身邊,主動和她講話。
冬兒微笑,“謝謝!
“我叫王鳳嬌,你喊我鳳嬌就行,咱們年紀(jì)差不多。”對方是一個圓臉姑娘,笑起來憨憨的,有點兒可愛。
冬兒點頭,“好,鳳嬌!
王鳳嬌是個話癆,一路上嘰嘰喳喳和冬兒說了不少孫家溝的現(xiàn)狀和奇聞軼事,兩人甚是投機,完全無障礙溝通。
“那個苗翠翠,虛榮心也嚴(yán)重了,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。”王鳳嬌說起苗翠翠,一臉的義憤填膺。
人家考個大學(xué)多不容易,那個苗翠翠一聲不響仗著自己有些關(guān)系就可以胡亂搶別人的名額,“活該她被抓!
冬兒很同意,“所以說,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!
兩人聊著天,不知道拖拉機上誰喊了一聲,“怎么變天了!
王鳳嬌也迎合道,“夏天的天氣是這樣的,一會兒一變,這眼看著要下雨,希望不要把我們淋成落湯雞才好。”
話剛落地,小雨點就噼里啪啦掉了下來。
沒兩分鐘,雨勢就呈瓢潑之勢。
拖拉機開的飛快,拖拉機斗里的幾個同志抱作一團,全都被淋濕了。
“這倒霉天氣,怎么偏偏趕我們出來的時候下暴雨,老天爺也跟我們作對!
“行了,快別抱怨了。”
屋漏偏逢連夜雨,暴雨砸的人身上臉上生疼,冬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總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拖拉機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前行,冬兒死死抓住拖拉機的車廂邊沿,雨水順著她的麻花辮往下淌,濕透了的衣裳緊緊貼著身體。
開車的老王扯著嗓子喊了幾句什么,也全被暴雨稀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