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星淵屈指在她額頭刮了一下,“宴會結(jié)束再給你解釋,先換吧!
“就…在這兒換嗎?”章芷蘭看了一眼望到頭的車內(nèi),有些不確定的問陳星淵。
陳星淵看她一眼,“你再磨蹭一會兒,咱們可以直接穿著它去吃宵夜了!
章芷蘭撇撇嘴,這男人嘴巴果然說不出什么好話,她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轉(zhuǎn)頭,“你別看!
陳星淵嗤笑一聲,轉(zhuǎn)過頭去。
章芷蘭頓了兩秒,確定他不會偷看后才快速脫掉身上的衣裳,將禮服套了上去,可國外的禮服似乎和之前她穿過的有些差別,尺度稍微要大一些。
胸前領(lǐng)口開的有些低,章芷蘭拼命拎著前面,背后的拉鏈怎么也夠不到。
沒辦法,她只好喊人,“你幫我拉一下拉鏈。”
身后沒有任何動靜,章芷蘭疑惑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這男人正目不轉(zhuǎn)睛盯著她的后背看。
不等她說什么,他倏然靠近,將章芷蘭擠到了車子一角,“小蘭,我后悔了!
“嗯?”章芷蘭覺得穿著這衣裳,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“不該給你穿這件!
章芷蘭覺得好笑,她也真的笑出了聲,“挺好看的呀,我從沒穿過這種,是不是很漂亮?”
陳星淵口不對心,“難看。”
他越是這么說,章芷蘭就越是覺得有意思,她抓著陳星淵的手放在后背上,“陳秘書長在別扭什么,趕緊幫我拉上來。”
陳星淵眼神不悅,到底還是給她拉上了拉鏈,大片裸露的后背看得他一股無名火上來,掃了眼車上,只有他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。
兩人下車的時候,章芷蘭肩上多了件男士外套。
剛好和她月白色的晚禮服配套。
身邊的男人一身白色襯衣褲,挺拔硬朗,很是般配。
章芷蘭指了指其他賓客手中的邀請函,“你確定我們這邀請函是真的嗎,為什么大家都是藍(lán)色的?”
陳星淵低頭湊近她,“我找別人做的假冒的,沒想到做錯了顏色,等下應(yīng)付一下吧!
章芷蘭想收回剛才在車上認(rèn)為他靠譜的想法了,這叫什么事吧,都不確定能不能進(jìn)去,還如此大費(fèi)周章打扮,萬一等下被人趕出來,尷尬倒是其次,反正誰也不認(rèn)識誰。
只是恐怕哥倫布家族會把他們當(dāng)成騙子,合作更不可能了。
章芷蘭和陳星淵對上視線,皮笑肉不笑,“陳秘書長還真是會給我開玩笑哈。”
陳星淵難得露出些不羈的樣子,“你開心就好!
章芷蘭:“……”
她怎么開心。
等下不要死的太慘就好。
她可是聽說了,這哥倫布家族之所以能成為M國的大家族,不只是因?yàn)榻?jīng)濟(jì)占龍頭,更是因?yàn)樗麄兩孀愕漠a(chǎn)業(yè),多半是灰色,要是真被抓住他們兩個人弄虛作假。
不會拉出來揍一頓吧。
恐怕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高高在上的陳秘書長這輩子還沒有過這種待遇。
別說被人打了,可能從小到大,別人連句嚴(yán)肅一點(diǎn)的話都不敢跟他講。
想到他等下可能被人打,章芷蘭莫名覺得有些滑稽。
晚宴的場地堪比藝術(shù)殿堂,賓客們皆是盛裝出席,女士們個個穿著頂級的晚禮服,男士同樣西裝筆挺。
大廳里悠揚(yáng)的音樂聲傳來,知名的音樂家組成的交響樂團(tuán)在舞臺上演奏著屬于這場婚宴的古典樂曲,從會場到食物,從環(huán)境到服務(wù),每一個小細(xì)節(jié)無不在彰顯著,宴會主人的身份有多尊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