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兩個像小姑娘一樣,并排躺在被子里,兩個人的手還拉在一起,她們似乎有說不完的悄悄話,夏卿卿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,章芷蘭說著說著就睡著了,她側身看她。
章芷蘭似乎是做夢了,夢里不知道經(jīng)歷了什么難過的事情,她眉頭緊緊蹙在一起,夏卿卿拍了拍她,章芷蘭這才緩和了一些。
另一邊,陸懷川拿著東西到了魏建德家里,只是他沒想到,剛進門,就看到了個不速之客。
高興海已經(jīng)先他一步到了魏家。
“陸師這么晚還有公干?”
陸懷川淡笑一聲,“高局不要告訴我,是那天的酒沒喝盡興,大晚上來找魏書記討酒喝的吧?”
他故意往高興海肺管子上戳刀子,高興海臉色果然難看了幾分,如果不是那天陸懷川攔著他一直套近乎不讓他走,高興海怎么會接不到北關鎮(zhèn)的電話。
如果電話是他接的,那么如今的一切,將會是另一番局面!
“陸師說笑了,我今天來,是來負荊請罪的!
他這么說,陸懷川就知道可能要大事不妙了。
果然下一刻,高興海直接一臉誠懇看魏建德,“魏書記,北關鎮(zhèn)的事情我剛才知道了,都怪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京城,疏忽了我老家的那些遠方親戚,事已至此,我也不推卸責任,我自愿停職反省!
他把自己手頭在做的事情都交了出來,包括最近一直和海城聯(lián)系的項目。
不等魏建德開口,自己先承認錯誤,四兩撥千斤的避重就輕,既沒辦法讓魏建德深查,又主動承認錯誤,不得不說,這老狐貍能走到今天,絕不是那么簡單的。
陸懷川嗤笑一聲,“都說天高皇帝遠,高局這遠房親戚還真是借著您的名義在北關鎮(zhèn)作威作福,坑害了不少老百姓,高局如此大義滅親,覺得這高大勇該如何處置?”
高興海眸底帶著嫉恨,他低頭遮住眼底的情緒,“我說了不算,要聽魏書記的!
魏建德重重嘆了口氣,“既然你主動引咎停職,我也就不攔著你了,至于高大勇,不管他是誰的親戚,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,都難逃法律制裁,相信高局也理解。”
高興海連連點頭,“理解理解!
陸懷川是次日一早才回到陸家的,他沒想到,一大早就在自家家門口看到了大舅哥。
陳星淵臉色慘白,陸懷川也懶得調(diào)侃他,兩人一起進了門。
剛巧章芷蘭出來倒水,半盆洗臉水就這么華麗麗都潑到了陳星淵的褲腳上,章芷蘭嚇一跳,急忙上前賠禮道歉,“大哥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
陳星淵臉倏然一沉,反手抓住她手腕,“喊我什么?”
他臉色不好看,章芷蘭嚇一跳,急忙解釋,“您是卿卿的大哥,我和卿卿又是好朋友,我只是覺得禮貌一些,也喊您大哥而已,您要是不喜歡這個稱呼,我可以不喊!
章芷蘭以前跟章掖應酬的時候,也結識過不少當官的,知道當官的都愛擺官架子,陳星淵這么生氣,可能是不想和她這種平民老百姓有什么過于親近的稱呼。
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,陳星淵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,試圖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破綻,可章芷蘭眼神清澈干凈,沒半點兒撒謊或者掩飾的雜質(zhì),有的只是對他的疏離和…害怕?
陳星淵一顆心猛地往下沉,他了解她,她不是一個會掩飾情緒的人,如此坦蕩純粹,只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她真的忘了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