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星淵覺得自己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“還想和別人處對象?”
章芷蘭沒說話,反正沒有什么光,陳星淵也看不到她臉上的小竊喜。
陳星淵還以為她心虛,身子更貼近她一些,幾乎就要把章芷蘭壓在墻上,“小蘭,說話!”
章芷蘭突然沒忍住輕笑出聲。
黑暗中,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,章芷蘭略帶綿軟的笑聲格外突兀,她突然踮起腳尖,猝不及防親在陳星淵唇角。
一觸即分的吻,依舊讓黑暗中的陳秘書長亂了心跳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,你介意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介意別人給我介紹對象嗎?”明明看不到彼此,可章芷蘭知道,此刻陳星淵低著頭在打量她。
“你說呢?”他不答反問。
章芷蘭又道,“我要聽你親口說!
陳星淵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,攥得有些緊,章芷蘭沒等到他的回答,轉(zhuǎn)身要走,“很晚了,你去忙吧!
一只腳剛邁上臺階,手腕被人猛地擒住,身子懸空,陳星淵攔腰抱起她,迷亂中房門被打開,人也被壓在了門上。
他呼吸紊亂,低頭緊緊貼著她的額頭,手里的菜掉在地上,陳星淵重重吻住了她。
雙手被壓在門上,陳星淵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,狂風(fēng)驟雨般落下的吻,像他這個人一樣,強勢又帶著濃重的侵略性,章芷蘭無處可逃,似乎面前的人要把她整個都揉進自己的身體里。
她躲不開,也不想奪,心甘情愿沉淪在他熾熱的情網(wǎng)中。
“小蘭,我介意!彼麖暮黹g溢出幾聲低沉的呢喃,“以后不要去那個地方買菜!
關(guān)斌上來敲門,才打斷了陳星淵幾欲噴薄而出的欲望。
章芷蘭急忙打開屋里的燈,陳星淵的手覆在她眼睛上,又低頭親她的唇,“你該走了!
“趕我?”
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兩下,陳星淵這才克制心神,手指蹭了蹭章芷蘭的唇瓣,“不想走了怎么辦?”
章芷蘭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他看,陳星淵有些干燥的大手捏了捏她的側(cè)臉,“走了。”
再不走,他怕是會做出什么讓她害怕的事情了。
門被拉開,關(guān)斌看著領(lǐng)導(dǎo)明顯有些不悅的臉色,一句話沒敢說。
要不是晚上還要到魏家,和書記有工作要談,關(guān)斌才不敢觸陳星淵霉頭。
章芷蘭跑到窗口,陳星淵剛好拉開門上車,彎腰進去之前,他又抬頭看了眼,那一眼,如有實質(zhì)般撞進章芷蘭的眼底,小鹿亂撞。
紅旗轎車的車燈閃了兩下,揚長而去。
章芷蘭盯著已經(jīng)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,抿唇輕笑。
腦子里是陳星淵低啞著嗓子開口的那句話。
他說。
小蘭,我介意。
京城的夜風(fēng)微涼,港城則是處處燥熱,繆家死了人,全家上下都被籠罩在濃濃的壓抑中。
繆康裕睡之前給潘家撥了個電話。
電話是打到夏卿卿房間的。
“夏醫(yī)生,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?”夏卿卿從繆家走的時候,告訴繆康裕,她需要時間考慮一下,是否會幫他。
繆家的其他人都覺得繆康裕瘋了,才會去求助一個柔弱的女人。
可繆康裕知道,夏卿卿有這個能耐。
董秀慧母女兩個的死,在別人看來是意外,是她們咎由自取,但繆康裕知道,這都是夏卿卿的“功勞”。
她可以不動聲色就把頗有心機的董秀慧玩弄于股掌,還可以讓總督都對她言聽計從,夏卿卿不是什么等閑之輩,她有大智慧,這件事繆康裕求到她頭上,只要她出手,肯定能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