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務(wù)飯局,大家都沒那么嚴(yán)肅,當(dāng)然,知道大王是誰,所有人都說盡了不要錢的漂亮話,多是把陳星淵往天上夸的。
章芷蘭沒再看他,摸了摸手邊的水杯,看也沒看端起來就喝,喝到嘴里才發(fā)現(xiàn)喝得是酒。
“不好意思臺長,我有些喝多了,出去透透氣!彼嗔思馓淄庾,刻意忽略了對面那道炙熱的視線。
“芷蘭!蓖跹嘧妨顺鰜怼
兩人站在通風(fēng)口。
王燕點了支煙,臉上有些說不清的情緒,“生氣了?”
她問章芷蘭。
章芷蘭搖頭,“沒有,有些頭暈!
她平時的性格雖然不至于大大咧咧,但也屬于藏不住事的人,說沒說謊,王燕一眼就看得出來,她用力吸了口煙,揭過煙霧看向章芷蘭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你可以罵我,可以笑話我,我都接受!
章芷蘭蹙眉。
王燕又道,“說白了,姐羨慕你,年輕漂亮,家世又好,你可能覺得我在飯桌上游刃有余,和什么人都能說上話,但其實,我更羨慕你。”
“羨慕你家境好,未來的路已經(jīng)有人給你提前鋪好,你可以勇敢而又無所顧忌的做自己,壓根不用想著去討好任何人。”
“但是我不一樣,我從小地方一步一步爬上來的,而且我們女人的資本就這么幾年,尤其是咱們這個職業(yè),姐沒多少時間了,所以這個機會,我必須抓住。”
“燕兒姐,我不太懂你的意思!
“芷蘭,你最好永遠都不懂這些話的意思,這次陳秘書長的專訪,不只是你們,電視臺里誰不想拿,別說我了,就連易陽都私下開始托關(guān)系找人了!
章芷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她,王燕譏笑一聲,“本來姐都做好犧牲的準(zhǔn)備了,可是今天一見,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書記面前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拇笕宋,竟然是這樣一位年輕有型的男人,不說別的…”
她笑得突然有些蕩漾,“被那樣的男人看上一眼,姐就有些腿軟!
兩人聊了幾句,王燕回了包廂,章芷蘭自己站在風(fēng)口,回味她那些話,好半天都沒法從情緒中走出來。
所以,王燕的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?
章芷蘭心里不舒服。
琢磨著飯局快結(jié)束的時候,她才重新回了包廂,不出意外,大家還在圍著那一個人,極盡討好。
王燕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(shù),嗓音能掐出水兒來。
“章芷蘭同志是吧,對我有意見?”章芷蘭剛?cè)胱,對面一直和她沒任何交流的陳星淵突然沉著嗓子開口。
她霍地抬頭,男人一瞬不瞬盯著她,眸中逐漸溫和起來。
他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,所有人大氣不敢出,臺長也有些費解,難道他之前懷疑的不對?
“小章同志,是不是還沒給領(lǐng)導(dǎo)敬酒?”臺長給章芷蘭使眼色。
王燕攥著酒杯的手,因為用力,骨節(jié)有些泛白。
或許在其他人看來,陳星淵有意為難章芷蘭,可是王燕看得出來,他眼底看章芷蘭的神情與看別人不同,那是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溫柔。
章芷蘭不知道這男人又在搞什么,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,學(xué)著王燕剛才的樣子走到他跟前,說著漂亮話要給他敬酒,陳星淵盯著她看,不搭話也表示下一步動作。
“你喝不喝!闭萝铺m有些惱。
不知道是酒精上頭了,還是她忘了這個包廂里不只他們兩個人,說話的腔調(diào)里帶著些撒嬌的意味。
陳星淵似是低頭悶笑一聲,一口將杯子里的酒干了,章芷蘭要喝,他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覆在她杯口,眉頭微蹙,“你不能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