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芷蘭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攀月樓的異常之處。
道路兩旁一水的黑色轎車,車前均立著身形板正的年輕男同志,一絲不茍,更像是軍人。
排場不小。
章芷蘭沒了辦法,眼看著活動馬上要開始,她本想給門衛(wèi)大爺撒個嬌求求情,用美貌征服一下大爺,誰知大爺剛正不阿,一臉“不要試圖腐敗人民公仆”的決心,章芷蘭左右危難之際,郝家旺在身后呼哧帶喘趕了過來,“芷蘭,你的工牌忘記帶了!
“謝天謝地,怎么在你那里?”
兩人往攀月樓里面趕,郝家旺幫她拎包,“昨天咱倆吃飯的時候,你放在了飯桌上,我?guī)湍闶樟似饋怼!?br>
人多,他們講話要靠得很近才聽得到,章芷蘭眉尾上揚(yáng),連連道謝。
最近郝家旺追她追得緊,隔三差五約她出來吃飯,章芷蘭以前是會斷然拒絕的,可是和陳星淵關(guān)系出了問題后,她也想開了。
不如和郝家旺試一試。
他上進(jìn),踏實(shí),善良,至少對她一心一意,人長得也斯文。
“我先進(jìn)去,等下出來請你吃飯。”章芷蘭急吼吼拿著東西往會場跑,郝家旺在她身后跟她擺手。
門口的輔警迅速站成兩排,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駛進(jìn),后面緊跟著一輛紅旗轎車,紅旗之后,又是一輛同款奔馳。
車窗降下一半,后座一雙銳利的黑眸,越過人群,一眼盯住剛才門口談話的男女。
“星淵,有熟人?”魏建德看他沉默,問了一嘴。
陳星淵搖頭,“沒有!
今天攀月樓設(shè)宴,陳星淵陪同魏建德,來和其他幾個大省負(fù)責(zé)人,談鐵路建設(shè)的問題。
倒是沒想到,會在這個地方,碰到那個女人。
看樣子,她和那個瘦干巴的小白臉在一起了?
不枉費(fèi)章芷蘭辛苦了大半夜,一切順利,主持完下來,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芷蘭,你太厲害了!
電視臺的姐姐不吝夸獎,章芷蘭有些不好意思,“您過獎了。”
“快去歇著吧,主持很累的。”
章芷蘭腳上還踩著一個七八公分高的高跟鞋,她確實(shí)有些站不住,“好,那我去偷個懶!
剛才和郝家旺說好了,等下請他吃飯的,章芷蘭想著先去換個鞋子,然后再去找人,只是沒想到,剛繞過電視臺男主持人的休息室的時候,半關(guān)著的門里,直接讓她瞪大了雙眼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!
兩個男人!
毫不避諱地釋放自己的熱情。
而且最關(guān)鍵的是,其中一個,還是最近對她窮追猛打的好男人,好同學(xué),郝家旺!
一股惡心涌了上來,章芷蘭掉頭就跑。
這都什么跟什么吧。
老天爺一定是太過孤單了,才會隨便攪弄一下章芷蘭的風(fēng)月,讓她好好被戲弄一番。
要不然,她的感情之路為何如此坎坷。
她都想著要不接受郝家旺了!
“芷蘭,你聽我解釋!焙录彝妨顺鰜,拉著她進(jìn)了一間沒人的休息室,“芷蘭,不是你看到的那樣!
章芷蘭用力甩掉他的手,“你先拉好自己褲鏈再說吧!
郝家旺急忙去整理褲子,想到剛才的事情被章芷蘭看到,他有些羞憤,又有些尷尬,“芷蘭,剛才的事……”
“行了,我都親眼看到了,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,既然你稀罕男同志,你何必來我面前演戲,我得罪你了嗎,郝家旺同學(xué)?”
“不是的,不是這樣的,你沒得罪我,你很好,所以我才想和你在一起,和你結(jié)婚!
章芷蘭簡直無語極了,“不是,你這是騙婚你知道嗎?我沒得罪你,所以我活該被你騙嗎,我章芷蘭十惡不赦還是怎么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