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假區(qū)旁邊是個寺廟,安南被底下人喊走,夏卿卿隨意逛了逛,后面的一間禪房門半掩著,她無意偷聽別人談話,可里面一道溫潤的男聲卻格外的熟悉,“這買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……”
夏卿卿秀眉微蹙,立住沒動。
寺廟里面談買賣,而且那人的聲音,夏卿卿覺得她不會聽錯。
腳后跟不小心踩到一根小木棍兒,夏卿卿急忙挪到柱子后面,禪房內(nèi)聲音霎時止住,一道渾厚的男低音,“誰?”
方斯年從門縫往外瞧了眼,斯文的臉上揚起一個無奈的笑,“一只野貓!
夏卿卿攥緊了自己的衣裳,轉(zhuǎn)身離開,她沒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裙角在柱身后面調(diào)皮的飛揚,全落入了方斯年的眼底。
他表情不變,和禪房里的人告別。
“卿卿,去哪了?”安南談完事找不到夏卿卿,怕她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再迷路了。
“南姐,旁邊是寺廟。俊毕那淝錈o意問了一句。
“對,這是港城有名的金蟬寺,你剛才走的應(yīng)該是后門,所以沒標(biāo)志,這寺廟很靈驗的。”
夏卿卿想到剛才不小心聽到的對話,下意識問道,“求什么的,靈驗?”
安南意味深長看她,然后搖了搖頭,“你沒戲了卿卿!
夏卿卿就知道,這是求姻緣的。
她擠了擠安南的胳膊,“南姐可以去試試。”
安南一貫穩(wěn)重,倒是和夏卿卿在一起,多了些姑娘家的調(diào)皮,二十多歲的年紀(jì),正是風(fēng)華正茂的時候。
兩人打鬧著,沒注意到正前方一道炙熱的視線朝她們看過來,安南推了推夏卿卿,夏卿卿扭頭,剛好對上方斯年。
她一愣,有種做壞事被人當(dāng)面抓包的窘迫。
剛才他應(yīng)該沒看到她吧?
嗯,她跑得快,應(yīng)該沒看到。
“夏醫(yī)生,這么巧?”方斯年還是一如既往地紳士,他先和夏卿卿打了招呼,又轉(zhuǎn)頭朝安南頷首,安南自然是認(rèn)識他的,她回了個淡笑。
“卿卿,你們聊,我去準(zhǔn)備晚飯!卑材辖o她使了個眼色離開。
“方同志,你怎么在這兒?”夏卿卿以為自己演得好,像是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。
方斯年眼底有笑,她聰明又狡猾的樣子莫名戳他心窩,“嗯,來金蟬寺自然是拜佛了,要不我家老太太又要給我隨便亂牽鴛鴦線!
他不說還好,這么說,夏卿卿就想起方家老太太撮合她和方斯年的事,有些別扭。
她愣怔的時候,方斯年突然開口,“卿卿,裙子挺漂亮!
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夏卿卿沒接茬,剛好安南喊她吃飯,及時救了她。
“方老板,一起用點兒簡餐?”安南客套邀請方斯年,方斯年還是知分寸的,他擺手,“不打擾二位了,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!
他走后,安南問夏卿卿,“卿卿,這方斯年是不是對你有想法?”
“你亂說,他知道我已婚倆娃。”
“卿卿你錯了,優(yōu)秀的女人,并不會被家庭和孩子捆綁,方斯年這樣地位的男人,根本不在乎你的其他頭銜,他們在乎的只有你這個人本身,你結(jié)婚如何,有娃又如何,這都不妨礙他對你有想法。”
安南沒說的是,方斯年表面溫潤如玉, 面面俱到,但是這個人城府很深,內(nèi)里絕對是個狠角色,二十多歲的年紀(jì),就在刀光劍影的港城拿到了屬于方家的一席之地,這不是一個沒手腕的人可以做到的。
夏卿卿沒想這些,她只在回味方斯年剛才的那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