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大富豪夜總會里,麥高左擁右抱,在包廂里罵罵咧咧,“他娘的,老子拼了二十年的命,到頭來比不過那娘們一句廢話,不中用的老家伙,遲早栽在女人手里。”
包廂的門被人推開,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給麥高身邊的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,女人急忙退出去,麥高睜眼,“你們也他娘的跟老子唱反調(diào)是吧!”
潘旭彎腰遞了支煙,“高哥,消消氣,跟那幫下賤玩意兒生什么氣!
麥高瞥了他一眼,“阿旭啊!
潘旭雙手給他點煙,“聽說高哥因為屯門的事在生氣?”
麥高可不就生氣呢。
后續(xù)的錢潘志勇不讓從社團出,安南也徹底退了出去,現(xiàn)在這個攤子相當(dāng)于整個落到麥高自己手里,問題是麥高覺得他們瘋了,這么好的買賣竟然說不做就不做。
他不可能放棄。
但他自己手里確實沒有那么多現(xiàn)金。
所以他愁。
“阿旭,哥把你當(dāng)?shù)艿懿鸥阏f,你說你爸是不是老糊涂了,還是被那女人給迷惑了,這不是傻子嗎?”
潘旭連連點頭,“不瞞你說高哥,安南現(xiàn)在在潘家,都不把我媽和我們兄妹兩個放在眼里,她說話我爸會聽,一點兒也不意外!
“草他娘的女表子!丙湼吆莺萼芰丝跓,眼神狠厲。
“高哥別氣,我爸不識貨,我識,社團缺的錢,我給高哥補上!
麥高一愣,“你?”
潘旭雖說是潘志勇唯一的兒子,但是誰不知道,他就是個十足十的廢物,做啥啥不成,潘志勇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。
被他當(dāng)面質(zhì)疑,潘旭心里不舒服,但是面上沒表現(xiàn),“我肯定湊不到,但是我媽有,我媽不行還有我們董家,我舅舅在政府做事,拿出這些錢還是不成問題的。”
潘旭知道這件事后,立馬找了董秀慧。
董秀慧去了娘家找她幾個哥哥商量,大家都覺得潘志勇瘋了,這明明就是發(fā)財?shù)臋C會,他們幾乎都沒怎么考慮,就把這事定下來了。
潘旭在心里暗喜,這回潘志勇傻了,他潘旭不傻,把這件事做成了,不愁潘志勇會對他從此刮目相看。
他已經(jīng)能提前預(yù)想到潘志勇知道他成功后的那種驚訝的神情了。
潘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,狠狠打潘志勇的臉。
“行,弟弟,有你這句話,哥哥就放心的干了。”麥高沒想到,天無絕人之路,潘志勇做不到的,這個廢物兒子倒是給力。
兩人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成功在向他們揮手,相互碰了一杯,滿臉都是喜悅。
他們陷在自己用金錢編織的美夢中的時候,方斯年帶著夏卿卿去了李浩總督的生日宴會。
總督府張燈結(jié)彩,富麗堂皇,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從高挑頂垂直向下,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大廳映照的金碧輝煌。
總督府門口,更是豪車云集,各路名門政要,甚至國內(nèi)外的知名人士,都紛紛前往。
一輛黑色奔馳S級轎車在車流中緩緩入場。
夏卿卿穿不習(xí)慣高跟鞋,平時不管是在軍醫(yī)院工作,還是上學(xué),或者其他日常,都很少穿。
不只是高跟鞋,包括她身上這件禮服,又重又長,像是把一個自由的夏卿卿束縛在禮服的靈魂里,讓她動彈不得了。
她有些別扭地扯了扯略微偏低的領(lǐng)口,低頭的時候,發(fā)尾不經(jīng)意被風(fēng)吹動,劃過身側(cè)方斯年的側(cè)臉,他扭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