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教他們“凡大醫(yī)治病,必當(dāng)安神定志,無欲無求,先發(fā)大慈惻隱之心,誓愿普救含靈之苦”。
當(dāng)然,還要教他們拒絕“競逐榮勢,企踵權(quán)豪,孜孜汲汲,惟名利是務(wù)”的不良風(fēng)氣,誠信正直。
她口中的這些話,陸懷川聽不懂,但是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,陸懷川覺得她全身都在發(fā)光,她在為了我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貴東西在努力,在憧憬。
陸懷川理解她,更支持她。
夏卿卿說著說著,突然神情暗淡下來,“可是中醫(yī)枯燥,我在這邊想的美好,小朋友很少愿意學(xué)的,阿川,你說我是不是有些想的過于美好了?”
剛開始學(xué)中醫(yī)的時候,夏卿卿也不是一下就喜歡了,她沒少被外公逼著背誦那些穴位和藥理,好幾次夏卿卿鬧脾氣,哭著說自己不學(xué)了。
想起那個時候,她感同身受,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學(xué)這些看不到成果的枯燥知識。
陸懷川還沒想出什么安慰她的話,夏醫(yī)生突然又揚(yáng)唇笑起來,“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!
從孤兒院出來,夏卿卿直接去了周家。
周子安比誰都適合安撫小朋友,夏卿卿對她二哥在這方面的才能還是格外自信的。
剛進(jìn)了門,周子安帶著小啞巴正要出門,“卿卿,你咋來了!
周子安上次在飯店給小啞巴辦了離職算是,東西都搬走了,昨天小啞巴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玉佩不見了,那是從她啞了失憶后唯一戴在身上的東西。
小啞巴急壞了,那玉佩可能是幫著她找到家人的物件。
“你來的正好,我機(jī)械廠里有點兒急事,你帶小啞巴去一趟飯店,我這邊辦完事過來找你們!敝茏影泊掖医o夏卿卿安排了幾句就急忙離開了。
好嘛,自己的事還沒說,倒是反被她哥安排了任務(wù),“走吧!
小啞巴著急的給夏卿卿打手勢,“麻煩你了卿卿!
夏卿卿很喜歡小啞巴,她干凈的像是天上的明月,眼神純粹,不摻一絲雜質(zhì)。
好多人說過夏卿卿純粹,但在小啞巴面前,夏卿卿有些自慚形穢,她做的那些事,雖然是為了自保,但手段也不盡是光明磊落。
說她有心計她承認(rèn),說她純粹,夏卿卿自慚形穢。
“不麻煩,我們是朋友。”
夏卿卿沒想到會在飯店門口碰到了一個熟人。
袁招娣。
她瘦瘦小小的,正拖著一大袋子看起來像是白菜的東西,拼命往外拉,飯店外面風(fēng)呼呼的,吹的招娣兩個臉蛋都是紅的,甚至粗糙的有些裂開。
但是她臉上沒有上次夏卿卿看到她時候的那種絕望,夏卿卿看得出來,雖然她很辛苦,但是很開心。
“招娣。”夏卿卿拍了拍她,幫著她一起把袋子拖到了外面。
“夏醫(yī)生,是你。”袁招娣臉上的笑爽朗又明媚,這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姑娘應(yīng)該有的表情。
夏卿卿和袁招娣聊了幾句,袁招娣告訴她,自己可以上學(xué)了。
本來袁招娣媽媽是不同意袁招娣上學(xué)的,她還有一個弟弟,弟弟要上學(xué),袁招娣只上完了小學(xué),后來就跟著媽媽出來到處偷偷摸摸給別人打零工。
她家里從小到大的觀念就是,女娃是賠錢貨,最后嫁給別人,啥都撈不著,只有弟弟是家里的,袁招娣這十多年都是為了弟弟活。
她從小就喜歡服裝設(shè)計,哭過鬧過,想要去上學(xué),媽媽就是不同意,說上學(xué)都是白花錢,學(xué)那么多有什么用,最后還不是嫁人帶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