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或許是他們達成的某種和平的相處方式。
因為自己不行,所以可以縱容夏卿卿胡來。
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,“夏卿卿”都不知道,現(xiàn)在他們已經(jīng)可以明目張膽做到這種地步了?
在陸家就這么肆無忌憚了?
剛進屋,她看到屋里還有一個女同志,看到她進來,急忙張著嘴給她打手勢。
這是個啞巴?
到底是什么意思?
周子安來就算了,還帶個啞巴,難道就因為啞巴不會說話,所以他們想做什么都可以?
“夏卿卿”又看周子安,別說,這周子安長得高高大大,眉清目秀的,雖然不抵陸懷川硬朗有男人味兒,但也僅次于陸懷川,要是能和這樣的男人有點兒什么關(guān)系,也值了。
“子安,你找我什么事?”她突然溫柔起來,周子安剛喝到嘴里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,“你喊我啥?”
“子安啊,有什么不對嗎?”
周子安腦子有些轉(zhuǎn)不過來,他妹妹哪回不是直呼他大名,啥時候這么溫柔了,他也沒想那么多,“上回的藥吃完了,還按照上回的,你再給她開一些來,順便今天就在陸家扎針好了!
“夏卿卿”反問他,“給誰開藥?給這個啞巴?”
她直接稱呼啞巴,周子安下意識去看小啞巴,小啞巴低著頭沒動,他臉色有些不對勁起來,看夏卿卿的眼神也帶著些疑問,“不是,給我啊,你上回不是說我腦子不好使嘛,要給我開藥!
“夏卿卿”嬌嗔他一眼,“我跟你開玩笑呢,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?”
她矯揉造作的樣子,看得周子安一陣不適,他直接拉起小啞巴的手,“先走了!
“夏卿卿”看他突然變臉,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她也懶得去猜,直接脫了鞋,腳上滿滿的都是水泡,她得立刻去泡個澡,其他的事全往后靠。
這一刻,誰死誰活都跟他沒任何關(guān)系!
周子安拉著一頭霧水的小啞巴出了陸家,臉色難看,步子走的也很快。
小啞巴跟不上他,差點兒被他拽倒。
“怎么了?”她給他比手勢,“我們不看了嗎?”
周子安啟動車子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,“不看了!
小啞巴看他情緒不好,也不敢繼續(xù)問,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礙事惹他不高興了,也是,沒有人愿意為一個不相關(guān)的人一直奔波,周家對她夠好了。
管吃管住,還帶她看病,她該感恩知足的。
小啞巴緊緊靠著車門,扭頭看窗外,什么時候她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,才能找到自己的爸媽呢。
他們呢,也會像她想他們一樣,思念惦記她么。
“沒和你生氣,我在想事情。”車子開到一半,周子安忽然扭頭看小啞巴,她小可憐似的貼著車,眼睛盯著外面,委屈極了。
小啞巴揚起笑臉,給他比手勢,“你不開心嗎?”
周子安搖頭,“不是,是我妹有問題!
從剛才進門到開口說話,夏卿卿還是夏卿卿,但又不是,周子安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,但就是說不出來。
所以他才不敢貿(mào)然讓她給小啞巴扎針。
“我陪著你。”小啞巴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周子安。
周子安嗤笑一聲,車子停在了陳家門口。
屋里,陸懷川剛進了陳家門,和陳星淵說了幾句話,陳星淵臉色驟變,一拳揮在了陸懷川臉上,“你說什么?”
陸懷川沒還手,任憑他抓著自己的衣領(lǐng)。
周子安帶著小啞巴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