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服務員擠成一團,顫抖著看著面前的飯店被砸的稀巴爛,仿佛那些被砸壞的不是別的,而是他們的骨頭。
陸懷川走到負責人跟前,“用賠嗎?”
負責人大氣不敢出,聲音都是顫抖的,“不用不用!
陸懷川不解氣,“限你們兩天時間,把飯店恢復成原來的樣子,屆時我會派人再過來砸一遍,這事就算完,你有意見嗎?”
負責人目光微抬,朝著飯店的一個角落看過去,角落的暗影處站著一個男人,男人眉頭皺得很緊,慢慢點了點頭,負責人這才急忙應下,“沒意見沒意見,應該的。”
飯店四周塵土飛揚,李國慶開了車過來,陸懷川拉開后車廂的門,夏卿卿先上車,他隨后長腿一邁進了后座,門關上的一瞬,負責人脊背都跟著塌了下去。
太嚇人了。
他長這么大,還沒見過這么大陣仗的部隊。
陸懷川的車開走后,部隊瞬間列隊離開,速度快到像是從未在這個地方出現(xiàn)過一樣。
回了家,夏卿卿意味深長看陸懷川,陸懷川捏她臉頰,“怎么了,覺得你男人殘暴?”
夏卿卿一臉狡黠,“才不會,肯定是那個店有問題!
陸懷川雖然性格野蠻暴烈,但絕對不是會因為這種事就遷怒整個飯店而大打出手的人,他今天去,倒像是提前準備了很久的有預謀行動。
包括突如其來的部隊,如果不是提前申請調遣,部隊怎么可能隨時待命,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聽他指揮呢?
所以夏卿卿知道,這其中肯定有事。
陸懷川干燥粗糙的大手在夏卿卿的細腰上掐了一把,“小娘們,老子怎么這么稀罕你呢!
他一個用力,拖著臀把夏卿卿抱起來,“你覺得今天那個負責人怎么樣?”
夏卿卿被他抱到沙發(fā)上,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場面,那個有些唯唯諾諾的負責人倒像是被人臨時拉出來頂包的一樣,完全沒有當家做主的氣場,“膽小懦弱!
陸懷川說,這家店從開店不久,他就派人盯過,表面上是飯店,實際上背地里經營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,他說了幾種可能。
夏卿卿仰頭看他,“你懷疑陸學文是背后之人?”
陸懷川身子后仰,胳膊搭在夏卿卿肩膀,把玩她已經長長了不少的發(fā)絲,“是也不是,陸學文一貫的形象是老實的廢人,他不敢公開在京城,在我眼皮子底下經營什么東西,但是這店也不會完全跟他沒關系,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其中有他的事,但他本人占比不大!
既可以摻一腳,即便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也可以推脫說自己也是被騙了,畢竟他參與不深,涉及的部分都是干干凈凈的。
不得不說,這陸學文心思很深,提前預料到了很多東西。
但是預料歸預料,真正發(fā)生的時候,他還是暴跳如雷,“這個陸懷川,搞這么一出突然襲擊,你說他是真的因為一個碗而發(fā)了這么大脾氣的人嗎?”
陸學文的對面是上次和他喝茶的男人,男人冷哼一聲,“兵痞子多數(shù)有勇無謀,直來直去,而陸懷川是特例,他不僅有勇,而且善心計,這件事恐怕只是一個導火索,我就怕他已經查到了背后的來龍去脈!
陸學文和他對視,“那你的事……”
不待對方開口,陸學文又道,“櫻子的事,你確定萬無一失嗎,當初監(jiān)獄里面的人是不是都可靠,陸懷川審犯人的時候手段層出不窮,一旦人落到他手里,我怕東窗事發(fā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