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曼梅雖然扭頭看她,但目光始終游離,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,六神無主。
她耳邊開始回想夏卿卿進去之前說的幾句話。
“是啊伯娘,叛國可不是小罪!
“那是要掉腦袋的。”
一旦被別人知道,這件事背后是金曼梅做的,那么大房和二房角色將會反轉(zhuǎn),叛國的罪名會按到金曼梅的頭上。
她能不慌嘛!
“不行,靈靈,我不能坐以待斃!苯鹇匪浪牢兆£憦撵`的手,眼神里迸發(fā)出幽深的寒光。
好多事情,金曼梅都沒讓陸從靈參與,所以其中的一些內(nèi)幕陸從靈根本不知道,看她媽的表情,她能猜到幾分,肯定是出大事了。
金曼梅心里暗暗下決心,既然那個人不知死活要出來,那就別怪她過河拆橋。
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。
把陸從靈放到陸家,金曼梅直接改道去了城中村。
城中村住的一般都是外地人,嘈雜又混亂,什么人都有,味道嗆鼻得很。
她下了車,沒讓司機跟著,自己捂著口鼻往里走,還沒進到里面,就聽到一陣陣男人的淫笑和罵罵咧咧的聲音。
“李四,你他娘的有這種好事自己瞞著是吧,話說上次那娘們夠不夠勁兒?”
被叫李四的男人嘴里叼著煙,斜著眼奸笑,“老子差點兒死她身上,你說呢?”
男人們哄堂大笑,金曼梅一臉厭惡。
笑聲戛然而止,有人看到金曼梅進來,她穿著光鮮亮麗,和這個陰暗的角落格格不入,“喂李四,那娘們不是也是來找你的吧?”
李四詫異回頭,臉上的笑登時收了回去,手下意識在褲子上搓了幾下,起身朝金曼梅走,“找我?”
金曼梅沒說話,轉(zhuǎn)身往外走,李四像條狗一樣跟在她后面。
身后的男人起哄聲音更大,嘴里不干不凈,“李四,還是有勁兒啊!
“四哥,你他娘的命真好啊,這娘們一看就是有錢人!
李四吊兒郎當,朝身后擺手。
拐個彎,李四把金曼梅帶到了一個矮房子門口,他率先進去脫了上衣擦了擦屋里僅有的一張椅子,下巴示意金曼梅,“坐?”
金曼梅始終皺著眉,“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。”
李四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,“我知道,你現(xiàn)在是陸家人,怎么會看上我這種市井流氓,我有自知之明。”
金曼梅如果不是走投無路,不會來找李四,踏進這個地方,就好像在時刻提醒她,過去的她有多不堪,這些東西才是她如影隨形丟不掉的過往。
“靈靈的事你管不管?”金曼梅艱難說出這句。
李四猝了一口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“廢話,老子的種老子能不管嗎?”
金曼梅之所以找李四,就是李四絕對安全,哪怕死,也不會出賣她。
“有人擋了她的道兒,我要那個人死!
李四眉眼一沉,似乎是沒想到面前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,盡管詫異,但他還是毫不猶豫應了下來,“我做!
直升機從越國起飛之前,陸懷川替陳星淵擋了一槍,槍打穿了他的腰,第二槍,寇文濤被控制住的時候,子彈已經(jīng)飛了出去,打中了陳星淵胸口。
因為力道有偏離,子彈脫軌,打到他胸口上減弱了不少。
清脆的響聲后,他身子被震的后仰了幾分。
回國的直升機上,陸懷川腰間已經(jīng)被做了簡單的處理。
陳星淵挨得那一槍,一分不差打在了章芷蘭臨別前送他的那塊玉佩上,救了他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