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德明連忙跪在地上:“奴才謝主隆恩!
“太醫(yī)呢?”
“在外面等著了!
玄澈坐在軟榻上面,“叫他們進來吧。”
“喏。”
溫道塵和顏玉吉進來,跪在地上:“微臣叩見陛下。”
“起身吧!
“喏。”
“這幾日,記得每日去為沈采女請平安脈,看看什么藥能調(diào)理好身子。”
“喏。”
“下去吧!
“喏!
“陛下,剛才御膳房送來了熬好的粥,要不讓幾個宮女進去伺候沈采女用早膳。”
“不用,朕親自伺候!
玄澈起身,接過食盒,提著走了進去。
長樂宮里面伺候的人被遣散了一半,剩下的隨時候命。
玄澈進去,將碗從食盒里面拿出來,攪了攪,先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面。
只將床簾撩開一道縫,自己鉆進去。
沈婼棠在床榻深處,露出個腦袋,頭發(fā)披散,睡得很沉。
玄澈蹬掉鞋子,爬到跟前,輕輕將人抱起來,“囡囡?”
沈婼棠沒反應(yīng)。
玄澈摸了摸她的額頭,涼涼的。
手腳都很溫?zé),暫時放心下來。
沈婼棠醒不來,困得厲害,可不能不用膳,玄澈就算是再心疼,也得舍得。
將人抱著,硬生生親醒來。
沈婼棠剛醒來的時候,眼中滿是迷茫。
她昨晚哭得眼睛紅腫,現(xiàn)在明顯不清楚自己在哪里。
只是下意識尋找玄澈,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安心地閉上眼睛,蹭了蹭他的肩膀,繼續(xù)睡覺。
玄澈有些好笑,將她抱起來,放在腿上面。
撩起床簾,“囡囡,先喝點粥,墊墊肚子!
沈婼棠不吭聲,只是哼哼了幾聲,表達自己的不滿,沒過一會兒,又睡得沉沉。
無奈,玄澈只能自己把那碗粥喝了,別說,還挺甜的。
沈婼棠整整睡了一天,晚上亥時終于醒來了,她要是還不醒,玄澈真的要把太醫(yī)署給拆了。
“謹(jǐn)之。”
玄澈正在對著溫道塵他們發(fā)怒,聽到沈婼棠的話,連忙轉(zhuǎn)身:“朕在!
“我餓了。”
玄澈松了一口氣:“井德明,快,宣膳!”
好幾個眼生的宮女進來,沈婼棠被玄澈親手伺候著穿上月白色云紋綜裙,坐在鋪著厚厚軟墊的凳子上面。
只在上面坐了一會兒,她就手撐著腰:“我腰疼!
玄澈將她抱在懷里面,“太醫(yī)!
溫道塵和顏玉吉是男子,不方便,便叫醫(yī)女上手。
“貴人,這里疼嗎?”
“疼!
“這里呢?”
“也疼!
“這里疼嗎?”
“不摁的時候不疼,就是摁著的時候就有點漲!
醫(yī)女跪在地上,“陛下,貴人這是....這是....”
玄澈著急壞了:“是什么?!快說!”
“貴人這是累著了!
一片沉默
沈婼棠的臉?biāo)⒌囊幌伦蛹t了起來,忙哆嗦著要推開玄澈放在自己腰側(cè)上的手,不想讓其他人看到,欲蓋彌彰。
其他宮女太監(jiān)都跪在地上,擔(dān)心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慘。
全場也就玄澈勉勉強強還比較冷靜:“嗯,朕知道了,記得給采女多用些好藥,對了,不要摻雜對懷孕不利的藥。”
又是一片沉默。
沈婼棠這次做的比較絕,甩開玄澈的手,鉆進床簾里面,不讓任何人看到她。
“咳咳咳!”
“都下去吧!
“喏!
玄澈等人都走了,試探著叫了一下沈婼棠:“囡囡?”
沈婼棠不搭理他。
“囡囡?”
“囡囡,可還要怪朕?”
沈婼棠繼續(xù)不吭聲。
玄澈知道這是生氣了,“朕....”
井德明的聲音響起:“陛下,銀臺司主簿求見!
玄澈:.......
“讓他在宣政殿候著。”
“喏!
玄澈看了一眼床簾里面的人,“囡囡,朕先出去一會兒,等忙完了就回來!
沈婼棠揪著被子,臉頰紅得嚇人,照舊不搭理他。
等玄澈走了,門關(guān)上了,她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