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蘞現(xiàn)在在明東珩這的威信并不比姜附離弱,明東珩將二人送到張家之后,直接離開。
張家后院。
張爸端了個小板凳讓姜鶴坐著,他就回前面忙幫張媽的忙。
路曉晗跟聞其還沒在前面幫上忙就被趕到后院,兩人就圍觀閆鷺練槍。
欣姐十分激動地跟白蘞匯報消息,“白小姐,角色確定了!是閆鷺!真的是閆鷺!”
這對欣姐來說,簡直是天上掉餡餅。
頂級團隊,頂級資源。
閆鷺肯定會火。
“嗯。”白蘞也站在一邊,看閆鷺練槍。
她身板筆挺,一手拿著手機,一手幫閆鷺調(diào)整姿勢。
夕陽落在她精致的側(cè)臉上,眉眼清淺,語氣懶散,有種所有皆在掌控之中的睥睨。
欣姐看得愣住。
直到被手機鈴聲驚醒。
是劇組那邊的電話,她下午剛存起來,“哎萬導(dǎo),您說……”
通話時間不長。
也就兩分鐘。
欣姐接完電話,臉色不太好,她走到角落,壓低聲音打電話給時光娛樂高層。
身后,白蘞看了欣姐一眼。
時光娛樂,曼希、安奇跟他們的經(jīng)紀(jì)人都在高層辦公室。
接到電話的時候,高層心底暗嘆,“安奇他跟閆鷺有矛盾,這是我先前不知道的。我跟萬導(dǎo)也溝通過,會找其他老師給閆鷺制定曲子的,就是……可能找不到安奇這樣的了!
閆鷺沒名氣,又沒實力,即便她出演白湘君的角色,也不會有知名作曲家給她寫歌,最后只能找個不知名的作曲家了。
辦公室內(nèi),安奇臉上沒有表情。
曼希則是低頭,諷刺一笑。
欣姐咬著唇掛斷電話。
這就是人不紅。
白蘞伸手,將閆鷺的槍往上挑了挑,“蹲穩(wěn)!
調(diào)整完姿勢,語氣一如既往的散漫,“怎么了?”
白蘞看著欣姐,說話的嗓音也懶洋洋的,眉眼慵懶,漆黑的瞳孔印著欣姐的倒影,像是一只慵懶的大貓,總讓人感覺到安心。
欣姐漸漸平緩,“那個安奇,跟閆鷺一起出道的,當(dāng)初閆鷺長得好看,出道時也小火,安奇跟她的cp很火。不過安奇有些才華,恃才傲物,他本來就看不上閆鷺,曼希到了時光娛樂之后,他直接公開點贊跟曼希的cp,他的粉絲就對閆鷺冷嘲熱諷說她是吸血鬼!
當(dāng)然,沒人記得一開始的時候閆鷺比安奇紅。
“啊?”聞其撓頭,他壓低聲音,“閆鷺先跟安奇炒的cp嗎?”
欣姐不知道聞其是曼希的粉絲,她點點頭,接著道:“這次《大永》,本來是安奇要給白湘君的角色寫歌,他聽到演員是閆鷺,直接不干了!
路曉晗在一邊,小聲詢問:“不能找其他人嗎?”
“先不說找不到比安奇更有實力的,”欣姐看著路曉晗一眼,“角色歌是提前就約好的,安奇一個月之前就應(yīng)該在準(zhǔn)備了。下個月進組就要錄角色歌宣傳,他臨時反悔,這么短時間內(nèi),我們能找誰?”
“角色歌?”一片寂靜中,白蘞忽然出聲,“有具體要求嗎?”
欣姐看向白蘞,“沒有!
“哦,”白蘞點點頭,右手拿著手機,正一下一下地敲著左手掌心,在下一秒又倏然將手機一握,她抬頭,背后是夕陽:“那我給她寫!
欣姐跟路曉晗三人被嚇一跳。
尤其欣姐,她下意識地看向白蘞,“白小姐?您……您寫過歌詞?學(xué)過樂理?”
她記得白蘞是個高三生,還是學(xué)理的。
白蘞輕聲笑了笑,“沒,不過應(yīng)該能寫!
她沒寫過現(xiàn)代的歌,沒學(xué)過現(xiàn)代的樂理,但除了詩之外,她還留下了幾十首的詞,至于作曲——
她是《白衣行》的曲作者。
千年了,她終于……
再次作曲!
“欣姐,”路曉晗想起來那位簡院長,若有所思:“蘞姐她會古箏的,你讓她試試!
聞其從姜鶴手里拿了顆瓜子,“對對對!
欣姐盯著白蘞的臉,夕陽下她那張臉慵懶似流月,艷而不妖,明明是松散的儀態(tài),一舉一動卻又氣定神閑,自信而不失謙遜,會長槍又會古箏……
她有種荒謬感。
這才是史書記載的那位白小姐吧?
欣姐回過神,“白小姐,我們閆鷺這次是受你太多恩惠了,謝謝!
當(dāng)然,即便白蘞說她會作曲,欣姐仍舊沒有放下心。
她也在試圖找圈子里的人。
短時間內(nèi)寫出來的角色歌,欣姐也怕質(zhì)量不過關(guān),閆鷺嗓音條件不錯,但她怕閆鷺唱完,會被網(wǎng)友罵。
這是欣姐極度不想看到的。
白蘞、閆鷺這兩個人為這個角色付出這么多,她不想這個角色有半點缺憾。
欣姐沒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白蘞身上,拿著手機跟萬導(dǎo)溝通,各種找人脈,希望能找到一首未經(jīng)發(fā)布的符合角色的歌買下來。
白蘞知道欣姐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,不僅欣姐,白蘞自己也不確定。
她一邊想著,一邊讓閆鷺平舉著槍,來回訓(xùn)練走路姿態(tài)。
閆鷺在表演上很有天賦,白蘞只稍微指點兩句,她就能表現(xiàn)出那種氣質(zhì)。
“曉晗,”白蘞感覺她學(xué)得沒問題了,這才微微傾身詢問路曉晗,“學(xué)校的古箏能讓我?guī)Щ丶覂商靻??br>
路曉晗也不知道。
“你等等,”路曉晗拿出手機,翻出許茜的號碼,“我問問許茜。”
許茜是文藝部部長,有儲藏室的鑰匙。
“她說可以,”路曉晗將手機塞回兜里,“我去幫你拿。”
路曉晗跟許茜要熟一點,白蘞繼續(xù)在這兒盯著閆鷺。
旁邊,臺階上坐著的姜鶴看看白蘞,又看看出去的路曉晗,若有所思。
**
白蘞抱著古箏帶著姜鶴回去。
蘭斯坐在紀(jì)衡身邊跟他聊天,看到白蘞抱著的古箏,十分驚奇,“什沫?”
“古箏,”白蘞不急不緩地將古箏放回房間,又拿著銀針出來,細(xì)細(xì)同蘭斯解釋,“是我們國家的一種樂器!
蘭斯沒見過古箏,好奇地伸手撥了下琴弦。
“錚——”
聲音如同孤鴻遠去留下的清啼。
他又伸手,胡亂撥著,聲音如群魔亂舞。
姜鶴默默捂住雙耳,他也不說話,就這么盯著蘭斯看。
蘭斯更起勁了,直到白蘞慢條斯理地將銀針在他頭上比劃了一下,徐徐道:“你再動,我扎歪了,會偏癱的!
蘭斯:“……”
他聽懂了,默默回到外面的躺椅上,任由白蘞給他扎針。
白蘞給蘭斯針灸完,才回到房間。
她把琴放在桌子上,想起來明東珩那件事,又拿出手機給明東珩發(fā)過去一段長句子——
【*&¥@#@……】
【冥坐握固,講究呼吸吐納,集中精神用腹部呼吸】
【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