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到她這么說,仍舊沒有接話。
攝靈珠和尋天劍,都是十大靈器之一的至寶不錯,我們的目的,也確實是都想找到它們。
但現(xiàn)在對于我們來說,我們并不著急這一時的時間,不想去因為這件事情,被人牽著鼻子走,想要把主動權(quán)抓在我們自己的手中。
所以文莉開出來的這個條件,對我吸引力并不算大。
只不過,文莉給我們的消息,確實有一定的價值,我全然沒有想到,十大靈器其中的兩件寶貝,竟然都跟那滇北金家有關(guān)!
看樣子,這個滇北金家的底細,絕非老酒鬼了解的那么簡單。
“怎么,我的這個條件你們不感興趣?!”
見我們仨都沒有開口,文莉的眉頭緊皺,道:“你們不是一直想要聚齊十大靈器嗎?現(xiàn)在我有攝靈珠的線索,你們?yōu)楹芜@種表現(xiàn)?”
“說實在的,我們是要找,但也不是特別緊迫的找。”
我看向她,摸著下巴想了想,道:“而且,滇北金家肯定不好惹,要是好惹,你自己就上門要人去了,何必還跟我們談條件呢,你說是不是?”
“哦,看明白了,嫌我給的條件沒有什么誘惑力。”
文莉的頭腦很聰明,輕笑一聲,道:“那我就說一個你們感興趣的事情,比如說,她身上的鬼咒?”
說著,她指了指陳沛瑤。
這話讓我們仨,都是一愣。
我看向文莉,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據(jù)我所了解,你們之前去了絕命谷,拿到了鎮(zhèn)魂尺。當(dāng)時的目的,是想著鎮(zhèn)魂尺能夠解決她身上的鬼咒,但從現(xiàn)在的情況來看,應(yīng)該是失敗了,她的身上鬼咒,不僅沒有被解決,反而發(fā)作沒有規(guī)律了,對吧?”文莉看著我們道。
我心中不禁愕然,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么多的事情,但還是盡量不讓自己表現(xiàn)出詫異的神色,皺眉道:“這些都是你的猜測?!”
“算是,但也不全是!
文莉擺擺手,道:“你們拿到鎮(zhèn)魂尺后,一定會想辦法,來利用此物,解決她身上的鬼咒。但你們知道,為何失敗嗎?”
“你要有話就直說,磨磨唧唧干什么玩意兒?”王大餅在一旁斜眼道。
“怎么,現(xiàn)在知道急了?”
文莉勾起一抹譏笑,靠在了座椅上,道:“剛才那個勁兒呢,不是不打算跟我合作,看不上我出的條件嗎?現(xiàn)在急個什么勁兒?”
“文女士,咱們能拿出好好合作的態(tài)度么?”
我對王大餅擺擺手,示意他不要跟文莉抬杠,繼續(xù)道:“你都知道什么,盡可跟我們說就是,現(xiàn)在外面還有那么多人,在看著我們,你想浪費時間到天亮?!”
文莉看了一眼窗外,隨即搖下車窗,沖著張宇招了招手。
張宇上前后,她便開始安排,讓張宇將這些人全部都打發(fā)走,遷墳移葬的事情不要做了,剩下的讓張宇安排好。
張宇聞言臉色頓時一松,立馬點頭前去招呼眾人。
隨即,文莉搖上車窗,靠在椅子上抱著膀子,道:“外面的人我安排了,遷墳的事情不做了,現(xiàn)在就是耗到天亮也不是不可以!
“無理取鬧是吧?”
王大餅頓時不爽,說罷直接將廂貨車打火,道:“行,那就別說了,咱們就當(dāng)沒見過,你該干嘛干嘛去,你的文才爺爺,你自己有本事就找,沒本事就別找!”
說著,直接倒車,做出要離開的樣子。
我看著文莉,她有些生氣的深呼吸一陣兒,咬牙道:“行,我可以把我知道的,都告訴你們,但你們必須要找到我爺爺文才!”
“說吧!”
王大餅立馬踩了剎車,將車子熄火,回頭沖文莉挑眉道。
文莉表情更加難看,但最終還是壓制住了怒火,長出一口氣,道:“之所以鎮(zhèn)魂尺解決不了鬼咒,反而還造成了別的后果,那是因為,陳家這姑娘身上的鬼咒,必須要十大靈器重新歸位,鎮(zhèn)龍碑重新運轉(zhuǎn)守陵大陣,才能夠解決!”
“嗯?!”
這話一出,讓我們?nèi)硕际且惑@。
文莉看向陳沛瑤,道:“你是守陵人陳家中人,但同時又有特殊之命格,是為閻王命!而你這閻王命,便是因為鬼咒影響!確切來說,你身上的詛咒,應(yīng)該叫做閻王咒!不是鎮(zhèn)魂尺就能解決掉的!”
“閻王咒?!”陳沛瑤詫異驚呼,目光不由看向了我。
“閻王咒,是守陵人家族之中,一種十分詭異的詛咒,每一代守陵人之中,必有一人擁有閻王咒!
到了你這一代,便是你!
而又因為你是陰時陰歷出生,八字皆陰,乃純陰命格,所以你身上的閻王咒,要更加的特殊!
你們家族其他族人的閻王咒,因為守陵大陣的存在,并不會造成什么實質(zhì)性的傷害,頂多是孤獨終身,但你身上的閻王咒,會讓你暴斃喪命!
所以自小的時候,你的爺爺陳阿生,才會想辦法,為你締結(jié)婚約!”
說到這里,文莉的目光看向了我,道:“一旦與她締結(jié)婚約,便證明你們的命運,徹底綁定在了一起,你們的婚書上達天聽,下至地府,已經(jīng)被三界所知,所以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!
這種特殊的婚約,必須要在規(guī)定的時間內(nèi)完婚,你們倆才有可能躲過此詛咒的天譴,可你最終違背了婚約,導(dǎo)致后果更為嚴(yán)重!
如今,想要解決她身上的閻王咒,必須要重啟始皇帝陵的守陵大陣。
但十大靈器和鎮(zhèn)龍碑已經(jīng)失蹤三年之久,如若不能及時找回,守陵大陣便會徹底無法重啟,到那時,你們便會被徹底反噬,同時魂飛魄散,三界除名!”
聽完她的這一番講述,我好久才緩過神來。
看向她分外狐疑問道:“這些事情,是誰告訴你的?!”
“我就知道,你不會信!
文莉呵呵一笑,道:“你若不信,可去秦嶺守陵人家族之中,在守陵人家族內(nèi),有一玄水壺,壺內(nèi)裝著的,是無根之水,原本是穩(wěn)定守陵大陣所用,如今因為守陵大陣被毀,導(dǎo)致玄水壺內(nèi)的無根之水,逐漸消散。據(jù)說,玄水壺內(nèi)干涸之際,便是守陵大陣再也無法重啟之時。而現(xiàn)在,壺內(nèi)的無根之水,已經(jīng)快要見底了!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!”
陳沛瑤聽到這話,頓時神色凜然,抽出血色橫刀,道:“為何對于我們家族的事情,了解的那么清楚?!”
“我說只是道聽途說,你信嗎?”文莉反問。
“廢話,道聽途說,連我們族內(nèi)的玄水壺的事情都知道?”
陳沛瑤神色嚴(yán)肅,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道:“不說出你的真實身份,今兒你也就別想下車了!”
“我母親叫陳英。”文莉道。
陳沛瑤聞言,表情更加愕然,皺眉看向文莉,打量了好一會兒,道:“你是英大娘的女兒?!”
“我所知道的這一切,都是她告訴我的!
文莉說罷,頓了頓,道:“三年前守陵陳家家族遭難的時候,母親講這些事情告訴了我,并且跟我說,如果我能發(fā)現(xiàn)陳阿生的孫女,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她!之后,母親就去世了,這三年來,我一直在打聽你和陳阿生的下落,但一直都沒有消息,前天才偶然得知,你們在徐都喪葬街!”
“所以你這所謂的遷墳移葬的事情,只不過是一個帶我們過來的由頭?”我在一旁問。
“不是!”
文莉搖了搖頭,道:“這兩件事情撞在一起,是個巧合。我爺爺?shù)氖虑,我也沒有想到,會是這樣的結(jié)果。我本打算爺爺安穩(wěn)遷墳過后,再將這些事情,告知陳姑娘!
聞言,我沒吭聲,看向了陳沛瑤。
如此來看,文莉的母親是陳家的族人,她所說的玄水壺的事情,在陳沛瑤的反應(yīng)中已經(jīng)印證。所以其他的事情,是真是假,還需要陳沛瑤來評判。
陳沛瑤短暫沉默一陣兒,道:“英大娘有說,她所知道的這些,是誰告訴的嗎?”
文莉搖了搖頭,表示沒有。
“你爺爺?shù)氖虑,我們知道了!?br>
陳沛瑤深吸一口氣,目光看向我,抿了抿嘴,道:“小天哥哥,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也是才知道,當(dāng)年爺爺讓你與我締結(jié)婚約,實際上是想利用你……”
她這個表現(xiàn),已經(jīng)明確地證實,文莉所言皆為真實!
這讓我的心中,多少有些詫異!
但對于陳老爺子的做法,我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想法。
我對陳沛瑤擺了擺手,道:“陳老當(dāng)年找上我,就是因為我的身上,有始皇帝陵的一縷龍氣,是唯一有可能尋找十大靈器,并未將其拿走的人。而我的命格,也注定與始皇帝陵有關(guān),這談不上什么利用,你別多想。”
“就是,白給這小子這么漂亮賢惠的老婆,他高興還來不及呢,能生氣?”王大餅在一旁笑著打了個哈哈。
陳沛瑤仍舊是一臉歉意,抿嘴低下了頭。
“我所知道的,都告訴你們了,那現(xiàn)在我的條件,能對你們有吸引力了嗎?”文莉問道。
我頓了頓,看向她道:“玄水壺的無根之水,現(xiàn)在消散到了什么程度,你知不知道?”
“說是隨時都有干涸的風(fēng)險!蔽睦虻馈
我心中一沉:“那也就是說,守陵大陣隨時都有可能無法重啟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