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來想去想不明白,無奈之下,我們倆只好暫且先離開墓園。
折返回了喪葬鋪子后,倆人仍舊是琢磨不出來,袁老爺子這操作的目的,但是對于滇北金家的事情,又開始提上了心頭。
之前老酒鬼跟我們說過,滇北金家在中元節(jié)之際,會舉行家族的祭祀大典,而此刻已經(jīng)過了凌晨,中元節(jié)已經(jīng)過去了,這個所謂的祭祀大典,不知道還在不在舉辦之中。
我們原本的打算,是先想辦法進入滇北金家,結(jié)果從金凱這里突破不得,反而被他擺了一道,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姑娘。
而后陳平又給我們帶來了七先生的消息,為了遵守諾言,我們不得不在中元節(jié)這天,操辦賈陽的葬禮。
這一連串的事情搞下來,如果不是袁老爺子在今夜提及了滇北金家,我還真就把這個所謂的祭祀大典,給拋在腦后了!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咱們有了入場券,這個滇北金家,是去還是不去?”
陳沛瑤看著手中的玉牌,沖我開口詢問道。
我想了想,道:“你說,滇北金家的這個祭祀大典,是不是整個家族的人,都要到場參與?如果是的話,金凱現(xiàn)在在阿海那邊關(guān)禁閉,這金家人怎么一點都沒反應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陳沛瑤不解問。
“金凱失蹤,金家人沒有任何反應,而在這個檔口,這個將我們視為死敵,之前還嚷嚷著要殺了我們的袁老頭,卻突然給我們送上了祭祀大典的入場券,這時間點,是不是有點太巧了?!”
“你是說,這個姓袁的老頭,有可能跟金家一起,做了一個局,故意的引我們?nèi)サ岜?”陳沛瑤瞬間反應過來。
我點頭,道:“首先,我們絕不相信,袁老頭會好心幫我們。其次,我總感覺,貿(mào)然去滇北,我們一定會出什么事兒!這種感覺,與今天的葬禮有關(guān)!滇北金家的祭祀大典,是在中元節(jié)之際,這個老酒鬼能打探到,那說明江湖里的其他人,也有可能知道!七先生是不是會知道這個,所以才把賈陽的葬禮,專門放在了中元節(jié)這一天?!”
“利用這個事情,阻止我們?nèi)サ岜??br>
陳沛瑤的反應很快,想了想又道:“如果真是如此,那七先生的目的應該是已經(jīng)達到了!我們今天因為賈陽的事情,誰都沒有想起來滇北金家的祭祀大典;蛟S又因為如此,這個袁老頭會在這個檔口出現(xiàn),故意將入場券給我們,讓我們想起來這檔子事兒,然后前往滇北!”
“所以現(xiàn)在,我就有些糾結(jié)了!
我無奈道:“通過幾次跟七先生的接觸來看,他對我們是沒有惡意的,甚至三番兩次的營救我們,那他對我們所做的事情,一定是對我們有利的。有意阻止我們前往滇北金家,這應該是在保護我們。可是,老酒鬼也說過,尋天劍可能與滇北金家有關(guān),我們不與滇北金家打交道,就無法找到尋天劍的下落!
“尋天劍非找不可嗎?”陳沛瑤看著我反問。
我一愣,想了想道:“如果在以前,我可能會放棄這個念頭,可現(xiàn)在,我知道我的親生父親,一直在找這個尋天劍的下落,那我肯定會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。而且,之前餅哥的話也點醒了我,我和你的身上,都有命運的桎梏,而這命運的桎梏,與始皇帝帝陵的十大靈器和龍脈大陣有關(guān),我想破除我們身上的桎梏,就必須要找到這十大靈器!既然已經(jīng)踏入了這個江湖,與其被別人威逼利誘,不如我主動出擊,尋找能夠解決我們身上命格的方法!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!
陳沛瑤神色認真的看著我,道:“但我的意思是,尋天劍非要這個時候找到不可嗎?我們現(xiàn)在有必須需要這個尋天劍的事情嗎?如果沒有,我們何不按照七先生的意思,暫時按兵不動?或許七先生現(xiàn)在阻止我們,是因為時機沒到呢?”
她這一番話,如同一盆涼水,瞬間讓我清醒了不少。
我點點頭,道:“對啊,咱們現(xiàn)在又不是必須要尋天劍,確實不需要急于這一時。這入場的玉牌,如果真的是滇北金家故意給到我們的手里的,這說明是他們急了,這咱們更應該穩(wěn)坐釣魚臺,掌握主動權(quán)吶!”
“想明白了,那就睡覺吧,馬上天都亮了!
陳沛瑤一笑,起身伸了個懶腰。
我看著她,心中不由又多了一些奇怪的朦朧感覺,沒想到她在這種事情上面,思維竟然如此的清晰,在關(guān)鍵時刻點醒了我!
心中情緒不知道該如何表達,到了嘴邊結(jié)果下意識的說:“那行,走吧,一起睡!
陳沛瑤聞言,表情先是愣了愣,隨即突然漲紅了臉,抿嘴看向我,道:“可我,我還有點沒準備好……”
“開玩笑的,走吧,累了一天了,是該歇歇了。”
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的情話,我的心弦突然被撥動,但還是強忍住了那種青春的躁動。
上樓各自洗漱后,我們便回到了各自房間休息。
……
在確定了按兵不動,等待時機的方針后,我和陳沛瑤對于滇北金家的事情,不再提及,每天做的事情,就是開門營業(yè),守著喪葬鋪子,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中元節(jié)節(jié)日過后,喪葬街邊開始冷清了起來,每天前來店里的顧客寥寥無幾,所以我們和王大餅,都顯得很閑。
王大餅尋找?guī)煾笚罾瞎頍o果,此時也算是認了命,不再想方設法的尋找,而是每天悠哉悠哉的躺在店門口的躺椅上,享受著入秋之后,不再毒辣的目光。
期間,秦寒來找過我一次,在聽我說了尕彌鎮(zhèn)的遭遇,以及猜測骷髏面具男就是我生父秦冷的事情后,他表情微微變化,但沒有多言其他。
至于金凱,在被阿海伺候了半個月,始終不見滇北金家的人出面后,我最終讓阿海,將其送到了醫(yī)院門口,留了他一條性命。
作為一個金家家主的孫子,失蹤了那么久,都不見家族人的尋找,這不禁讓我懷疑,金凱在金家內(nèi)部,是不是完全不受重視。
如果沒有價值,留著他也沒有任何用處。
但即便是留了他一條命,我還是讓阿海派人在醫(yī)院偷偷監(jiān)視,若是發(fā)現(xiàn)金凱與什么異常的人見面,他會第一時間告知我們。
關(guān)于秦振峰和秦云,由于養(yǎng)母的魂體已經(jīng)消散,我決定不再與他們有任何的牽扯,但阿海等人聽到這事兒后氣不過,瞞著我偷偷去找了他們一頓,具體的經(jīng)過我不清楚,但結(jié)果就是,在徐都的一些圈子里,他們父子倆的名聲,徹底臭名昭著。
而秦氏集團,我則已經(jīng)將其交給了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打理。
我需要做的事情不多,也不喜歡那種職場的氛圍,所以多數(shù)時間,還是與陳沛瑤一同,窩在喪葬鋪子里。
閑暇的時刻,顯得既無聊,卻又清閑。
但我知道,這種日子持續(xù)不了多久的時間。
果不其然,在清閑了二十天左右后,便有人登門了!
……
這天下午,我和王大餅陳沛瑤三人,由于閑極無聊,便支了個小桌,在門口的陰涼處玩斗地主。
王大餅輸?shù)谜说臅r候,一個女子,走到了我們的跟前。
她站在我們旁邊,抱著膀子也不說話,就那么冷冷的看著。
我掃了她一眼,看起來有一米七的身高,身上穿著一件火紅的皮夾克和緊身牛仔褲,映襯出傲人的身姿,眉眼看起來有些鋒利,長相頗有些英姿颯爽。
我們做喪葬生意的,有個規(guī)矩,就是不能先開口問來人要什么,更不能說歡迎光臨之類的胡話,所以我和王大餅陳沛瑤打完一局之后,同時站起了身,看向這個女子。
我想了想,還是率先問道:“敢問……”
“不敢就別問。”女子語氣硬邦邦的回道。
這話把我沖的有些懵逼,擰著眉毛斜眼看著她,道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想問問你這是要做什么?”
“我都到喪葬鋪子了,你說我干什么?”女子又語氣不爽的沖了我一句。
這兩句話讓我瞬間失去了與她交談的欲望,沖著王大餅擺擺手后,直接搬著桌子回到了店內(nèi)。
“這位女同志,有什么事兒你可以直接說,我們這邊專業(yè)的殯葬服務,所有的東西都……”
“你一個賣棺材的,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?”
王大餅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那皮夾克女子打斷。
我和陳沛瑤在屋內(nèi)聽到這話,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。
隨即,那皮夾克女子走進店內(nèi),來到柜臺跟前,看了看我和陳沛瑤,從兜里面拿出一張疊好的紙條,放在柜臺上,道:“看一看,按照這上面的要求,能不能做好,今天晚上就要!”
我愣了愣,不由打開紙條,詳細的看了看后,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她,道:“您確定,需要的是這上面的東西?!”
“怎么?不能做?!”
皮夾克女子說著,后退出門外,看了看我門頭上的招牌,道:“你不能做,不就是砸了你們家的招牌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