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北方冷哼一聲,俯下身,一把揪住林振洲的衣領(lǐng),將他提了起來,兩人的臉近在咫尺,路北方眼中噴射出的怒火幾乎要將林振洲點燃。
“你說做什么都行?哼哼,你這種人的承諾,一文不值!”
林振洲被路北方揪著衣領(lǐng),呼吸變得困難起來,但他依然掙扎著說道:“這次不一樣!我保證,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絕對不會再做任何違法亂紀(jì)的事情!再也不會和你作對。”
“呵呵!”路北方猛地松開手,林振洲一個踉蹌,差點再次摔倒在地。
他穩(wěn)住身形,眼神萬分狠厲:“林振洲,你別再做夢了。功過不能相抵,你犯下的罪行,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。你現(xiàn)在立刻離開這里,別再讓我看到你!
林振洲的身體搖搖欲墜,仿佛一陣風(fēng)就能將他吹倒。
他呆呆地一屁股坐在原地,眼神空洞無神,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:“完了,全完了……”
不過,就在他坐在地板上時,腿部硌到的兩塊金條,卻猛然提醒他,他還有最后一記殺招。
他接著一骨碌站起來,然后從左右褲子口袋掏出兩根明晃晃的金條,放在路北方面前道,聲音帶著幾分討好與急切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:“對!對!我……我拿這個,給……給點補償吧。北方,你看,這事兒能不能,放我一馬?”
路北方也沒想到,林振洲在這時,會從口袋里,緩緩掏出兩條黃澄澄的東西。
這兩條足有兩斤重的金條,確實讓路北方一愣,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。
那沉甸甸的質(zhì)感,炫目的金黃,在辦公室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,仿佛在無聲地誘惑與挑釁。
路北方的瞳孔,也隨猛地放大,如同被利箭擊中,內(nèi)心深處的防線,在這一刻受到了強烈的沖擊。
不過,僅僅讓路北方一愣之后,那原本可能泛起的漣漪,卻再也沒有激起他內(nèi)心的波瀾。
相反,這團(tuán)金黃,更像是一把火,瞬間點燃了他心底里潛藏的怒火,那怒火如同即將噴發(fā)的火山,熾熱而猛烈。
“林振洲,你別來這一套!你將我路北方當(dāng)成什么人了?”
路北方瞪著林振洲,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,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:“你以為這些破銅爛鐵,就能堵得住我的嘴,就能讓我抹掉你做的那些齷齪事?我告訴你,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今天你就是把金山銀山搬來!也救不了你!”
林振洲苦著臉,額頭上滿是細(xì)密的汗珠,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。他再次身子挨近路北方,動作小心翼翼,仿佛路北方是一頭隨時會暴怒的獅子。
嘴上,他哀求路北方道:“北方,我知道!知道這事兒對你影響太大!我并不是說要你完全原諒我,而是,我只是想,用這……補償下你!”
“補償我?哼哼,你說得倒好聽吧!”路北方反手猛地抓起那兩根金條,一把將金條砸在林振洲身上,金條與林振洲的身體碰撞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路北方厲害的聲音,在在辦公室里回蕩,震得窗戶都微微顫抖:“就你這金條,哪來的?你心里不清楚嗎?林振洲,你實話告訴我,這是不是貪污來的?!”
“你身為黨員干部,省委領(lǐng)導(dǎo),不思為百姓謀福祉,為地方經(jīng)濟解決問題,卻和那紀(jì)金來一樣,整天想著爭權(quán)奪利,撈取好處,還作出打壓同僚,迫及別人跳樓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!現(xiàn)在好了,你居然想用這兩根貪來的金條收買我!我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