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之然沉思片刻,緩緩說道:“目前來看,趙副省長來問你這話,他肯定知道這其中真正的原因。要不,我先問問趙副省長,看看能不能找到轉(zhuǎn)機?”
李麗貞現(xiàn)在也沒了辦法,只能死馬當活馬醫(yī),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連忙點點頭同意了。
許之然便拿起電話,撥通了老熟人趙秋林的號碼。
電話那頭傳來了趙秋林的聲音。
許之然將杭城市委組織部突然要將李麗貞派到偏遠區(qū)里之事,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秋林。
趙秋林不用腦袋想,就知道李麗貞被人穿了小鞋。
而且,十之八九,就是因為這件事情,與自己找過她,她親口承認是林振洲交待她,讓她將資料傳給媒體記者有關。
趙秋林知曉情況后,沉思著想了想。他心知這事兒,自己也搞不定。畢竟對方若是林振洲的話,那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,自己不可能明著得罪他。
否則,自己在官場上,也會有麻煩。
因此,想來想去,趙秋林只得將這情況,告訴了路北方。
他知道在省里,只有路北方,或許能幫上這個忙。
路北方從趙秋林嘴里,得知透露這事的李麗貞,竟被貶到了偏遠的郊區(qū),他當即大為震怒,不僅雙眼瞬間瞪得滾圓,額頭上青筋暴起,雙手緊握,更是咯吱作響。
路北方倒是知道,省委書記烏爾青云得知長江新港資料,系林振洲泄露后,倒是狠狠將林振洲訓了一通。而且那訓斥聲音,烏爾青云旁邊的辦公樓都能聽到。
路北方當時還想著,林振洲受到省委書記這般嚴厲的批評教訓后,囂張跋扈的性子有所收斂,以后小心行事,不再肆意妄為,他也不會往心里去。
畢竟,人就是這樣復雜,有時看到某人不順眼,順手整點落井下石之事,雖說不上光明磊落,但也并非完全反人性。路北方本打算,只要林振洲不再興風作浪,這件事便就此翻篇。
然而,林振洲這家伙現(xiàn)在的表現(xiàn),卻完全出乎路北方的意料。他不僅沒有絲毫收斂,反而小肚雞腸到了極點,將小鞋穿到無辜的工作人員身上,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。
“娘的,隨隨便便,就打壓無辜之人,還有沒有黨性和原則?”
路北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,眉頭緊鎖,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。
他的腦海中,不斷浮現(xiàn)出李麗貞的模樣!畢竟,一個長相甜美,勤懇敬業(yè)的女孩,被抽來服務省委的春天會議,這是很吸引人注目的。
如今,這兢兢業(yè)業(yè)工作的女孩,僅僅因為卷入了那場由林振洲引發(fā)的風波,就被毫無緣由地調(diào)離崗位,發(fā)配到偏遠的街道,真是太氣人了?
路北方本來性子急躁,此時越想越氣,再也坐不住了,他“噌”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,桌上的文件都被他帶得散落了一地。他顧不上收拾,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。
現(xiàn)在,路北方的心里,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找林振洲討個說法,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。
路北方疾步下得省委大樓,毫不猶豫,徑直走進了省政府大樓。
此時,省政府辦公廳主任李陽,正坐在樓道的值班室值班,看到路北方臉帶怒意,風風火火地闖進來,他本來連忙站起身來,臉上堆滿了笑容,熱情地打招呼道:“喲,路書記,有什么急事啊,這么匆忙?現(xiàn)在……阮省長不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