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餐廳包間里燈光柔和而溫暖,將一張張熟悉的面龐映照得格外親切。畢竟,來的都是路北方多年的老熟人,更是從家鄉(xiāng)遠道而來的客人,那份源自故土的情誼,如同醇厚的美酒,在空氣中悄然彌漫開來。
路北方本就不是個拘謹之人,此刻在這滿是鄉(xiāng)情與熟絡(luò)的氛圍里,更是徹底放下了平日里的矜持與克制。
“大家平時忙于工作,很難得這樣聚在一起!趁著明天也就是看演出、陪著領(lǐng)導(dǎo)們吃吃飯的閑暇功夫,今晚必須喝個痛快!”
路北方一邊說著,一邊大手一揮,示意服務(wù)員將白酒滿上。
那晶瑩剔透的酒杯里,白酒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,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。
待眾人酒杯都倒?jié)M后,路北方率先端起酒杯,站起身來,目光在眾人臉上緩緩掃過,眼中滿是真誠與熱情:“我先干為敬,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幫助,也歡迎大家來到省城!”
說完,他仰起頭,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,那動作干脆利落,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。白酒順著他的喉嚨流下,帶起一陣火辣辣的感覺,讓他的臉上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。
眾人見狀,紛紛起身,有的高聲叫好,有的也豪爽地端起酒杯,跟著一飲而盡。
一時間,包間里酒杯碰撞的聲音、歡聲笑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,形成了一曲熱烈而歡快的樂章。
這天晚上,路北方約摸喝了半斤多白酒。
而且,他還與吳優(yōu)潔單獨喝了兩杯。
吳優(yōu)潔身材高挑,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,頭發(fā)輕輕挽起,顯得溫婉動人。她一直坐在離路北方最遠的地方,神態(tài)安靜,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,不時地悄悄看向路北方,眼中似有星光閃爍,靜靜欣賞著他的“發(fā)揮”。
猶豫了許久,吳優(yōu)潔終于鼓起勇氣,拿起面前的白酒瓶,給自己倒了一杯滿滿的酒。
她站起身,手微微有些顫抖,對著路北方說道:“路書記,我……我也敬您一杯!
路北方與吳優(yōu)潔不止吃過一餐飯,他知道她不喝酒。此刻,便有些驚訝地看著她,問道:“優(yōu)潔,你這?白酒?”
“嗯!”吳優(yōu)潔堅定地點了點頭。
“要不行,你少喝點?”路北方關(guān)切地說道。
吳優(yōu)潔卻搖了搖頭,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和難以掩飾的深情,說道:“路書記,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,這么多年,你對我們的幫助,我都看在眼里。我……我其實一直很感激你!
說完,她一仰頭,將整杯酒灌了下去。
由于喝得太急,吳優(yōu)潔被酒嗆了一下,咳嗽起來,臉也漲得通紅。
路北方趕緊站起身,扯了幾張紙巾遞到她手中,說道:“優(yōu)潔,慢點喝,別傷著身體!
吳優(yōu)潔抬起頭,看著路北方近在咫尺的臉,心中一陣悸動。那近在咫尺的臉龐,帶著酒后的紅暈,透著一種別樣的魅力,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,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亂撞。
“你沒事吧?”路北方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“路書記,我……我沒事。”吳優(yōu)潔聲音有些微弱,帶著一絲羞澀,臉頰上泛起兩抹紅暈,宛如天邊絢麗的晚霞。
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接著說道:“有時間了,還請您去公司給我們指導(dǎo)指導(dǎo)。”
“必須的,我有時間,就會去看看。聽說做得很大了啊。”路北方微笑著說道。
“沒有沒有!還和以前一樣。”吳優(yōu)潔很謙遜。
驛丹云在這時插話道:“去年納稅都三千多萬了!湖陽云墅天都、天城灣……長陽市的綠地新城,都是她們家蓋的!”
“好,很好!”路北方深吸一口氣,看著吳優(yōu)潔的眼睛,鄭重承諾道:“開年了!我到湖陽調(diào)研的時候,一定去你公司看看。畢竟,咱們可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綠谷縣老鄉(xiāng)喲!
“謝謝路書記,那?我再敬您一杯!”不由分說,吳優(yōu)潔又自己加了杯酒。
……
路北方心里清楚,這個女人對自己有著別樣的感情。
那感情,如春日里悄然綻放的花朵,帶著一絲羞澀與懵懂;又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,遙遠而迷人。
然而,路北方確實從未對她動過心。在他心中,若吳優(yōu)潔是男子,或許他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哥們,或者并肩前行的朋友。但她是女人,一個漂亮得驚人的女人。這讓路北方不得不對她有所回避。
而且,路北方心里也明白,自己當(dāng)初幫她們這個家族公司,是看在她們公司解決了好幾百名湖陽農(nóng)民工的用工問題,是出于培養(yǎng)綠谷縣的優(yōu)秀企業(yè)而懷,并非出于與她的個人感情。
只是這女孩,似乎并未察覺到路北方刻意保持的距離,又或者她甘愿沉浸在這份朦朧而美好的情感中,不愿抽離。哪怕是有哲人說過,“時間會是最好的解藥”,但有時中毒太深,卻是什么藥也解不掉的。
回家的路上,來送別的驛丹云還開路北方的玩笑,告訴他,吳優(yōu)潔如今還未婚。
路北方聽了后,心中更是心潮起伏,唏噓感慨不已。
在告別驛丹云走向樓道的時候,路北方的腦海中,還在浮現(xiàn)出吳優(yōu)潔今晚的模樣。他想起吳優(yōu)潔看向自己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,心中不禁一陣愧疚。那種眼神,就像一團熾熱的火焰,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不是不懂吳優(yōu)潔的心意,只是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不能給她想要的回應(yīng)。他的生活里,有更重要的責(zé)任和使命,他不能因為個人的感情而影響到工作,更不能給吳優(yōu)潔帶來不必要的傷害。
……
然而,就在這天晚上,遠在港島的某個頂級酒店套房內(nèi),卻有著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場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