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又讓國家損失幾千萬!
看到這,路北方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,一陣揪痛。
他痛心疾首罵道:“盡是些蛀蟲,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不當回事,利用職務便利如此瘋狂斂財!這錢看似是國企的,但背后卻是無數(shù)職工的辛勤汗水,是企業(yè)發(fā)展的希望,現(xiàn)在卻就這樣被貪婪之人肆意操控,賺了錢進了自己口袋。真是可惡!”
不過,這次路北方將材料翻完了,也沒有看到任何關于紀金來的詳細材料,這倒讓他有些失望。
畢竟,紀金來與夏正安一案,是綁在一起的。
理論上,夏正安的供述中應該有原省委書記紀金來的描述,但到了那里,最多也僅用一個字符“紀”表示。
現(xiàn)在沒有紀金來的卷宗,路北方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和女常委蔣睛發(fā)生關系,和南宮婉兒又有何糾葛,這兩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,殺死她們的細節(jié)如何?
不過,從段鵬對自己使的神色,以及他說紀金來已經(jīng)病了,要自己別再問下去,路北方便可以看得出來,或許紀金來之事,就這樣了!將永遠封存了!或許會在某年某月揭秘公開,或許會永遠消失在歷史的塵埃深處。
一想到與紀金來共事的日子,想著他這樣結束自己的官途人生,甚至是人生,路北方又不由一陣唏噓。
剛與紀金來共事時,路北方覺得他為人還算可以,至少他提拔的幾人,雖然是酒后興趣所致就拍了板。
但好像也并沒有收受人家任何東西。想不到在地方上幾年,身為一把手,權力少了約束,結果就成了這樣子。
當然,路北方看著這堆空缺的材料,也恍然意識到,這官當大了,看似風光無限,實則連尋常的“死的自由”“犯罪能否公開”都成了奢望。
紀金來這事被悄然封存,或許背后有著諸多上面難以言說的隱情,或許是不便公開的事宜。
但不管怎么樣,這讓路北方深感官場復雜,權力易使人迷失,而最終的結局卻未必能由自己掌控,徒留世人唏噓感嘆,心緒悲哀。
路北方再次將手中的材料,逐字逐句審閱完畢,掌握了幾個要點,旋即,他撥通陪同烏爾青云赴基層參加活動的辦公廳主任陸遠航的電話,問烏書記是否已經(jīng)返回?
得知烏爾青云預計還需半小時才能歸來,路北方心中雖急,卻也只能按捺住性子,利用這段時間在腦海中反復梳理著紛繁復雜的思緒。
半小時后,路北方手持段鵬遞上來的材料,步伐匆匆地步入烏爾青云的辦公室,與烏爾青云展開一場深入而細致的商討。畢竟,這事兒非同小可,夏正安送給紀金來的房產(chǎn)遠在海外,處理起來猶如在迷霧中摸索,棘手至極。
甚至路北方還想過,若這事烏爾青云安排別人來處理,他正好落個清閑.
路北方將材料鄭重地放在烏爾青云桌上,自己則找了個位置坐下,隨即深吸一口氣,神色凝重道:“烏書記,剛剛中紀委副書記黃漢江同志,特意讓在浙陽工作組的段鵬主任,將紀金來一案中夏正安的材料緊急帶了過來,您務必過目!哦,對了,他們不僅查獲了夏正安的資產(chǎn),還在調查案件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其他重要線索,一并移交給了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