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爾青云聽著路北方的復述,神情愈發(fā)凝重,雙眸瞬間瞪大,圓睜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,仿佛耳畔所聞皆是天方夜譚。
他下意識地微微前傾身子,眉頭緊鎖,額頭上也因這震驚而泛起幾道褶皺,聲音帶著幾分驚愕喃喃道:“這……這真是匪夷所思啊!我著實從未料想過,老紀竟會與蔣睛、南宮悅兒之死存在關聯(lián)?更未曾想到,他會指使省投資集團代他人理財,從中收取管理費?!這般行徑、這般事態(tài),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啊!
路北方神情肅穆,眉宇間凝著一層厚重的陰云:“烏省長,此刻,想必您已深切意識到事情的嚴峻程度了。當下情況錯綜復雜,而且中紀委帶走老紀這一消息,必須嚴格封鎖,絕不能有絲毫泄露。這也是黃漢江書記在臨別時,再三向我叮囑強調(diào)的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,關乎后續(xù)諸多工作的平穩(wěn)推進與局勢的穩(wěn)定掌控!
烏爾青云目光一凝,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,沉吟片刻后,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度:“黃書記考慮得周全。老紀在浙陽深耕多年,牽扯的利益網(wǎng)盤根錯節(jié),這消息一旦走漏,怕是會引發(fā)一系列難以預料的連鎖反應。那些與他關聯(lián)密切的人,指不定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掩蓋痕跡、轉移資產(chǎn),甚至可能煽動不明真相的群體制造混亂,到時候局面將一發(fā)不可收拾!
他頓了頓,眼神變得更加銳利,繼續(xù)說道:“路北方,既然需要封鎖消息,那老紀消失,不在浙陽,就得找個借口?”
“對?您看找什么借口?”
“稱病,在外治?”
路北方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!很多這樣的事,都是如此應對的!”
烏爾青云想了想:“那對外,就稱老紀生病了!急性什么病,現(xiàn)到天際城住院去了!”
路北方點點頭后,烏爾青云望著他道:“這事兒你是參與者,對所有知曉此事的人員,要進行逐一排查和叮囑,確保他們清楚利害關系,守口如瓶。同時,對老紀的辦公室、住所以及可能涉及到的其他場所,都要安排專人秘密監(jiān)控,防止有人趁機銷毀證據(jù)!
路北方神情專注,點頭應道:“烏省長,您放心,保密的事兒,我會安排。我已經(jīng)要求參與現(xiàn)場處理的特勤人員和東陽派出所的民警,簽了保密書,后續(xù)只需加強監(jiān)督即可。”
烏爾青云對路北方的作法,還算滿意,他接著道:“還有,省投資集團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。老紀讓集團代別人理財收取管理費,這背后肯定隱藏著不少貓膩。天亮后,你就聯(lián)系省金融辦和審計廳,組成一個專項調(diào)查小組,以常規(guī)審計的名義進駐集團,暗中調(diào)查理財業(yè)務的詳細情況。注意,行動要隱蔽,不要打草驚蛇,爭取在消息完全封鎖的這段時間內(nèi),掌握足夠的關鍵證據(jù)!
路北方點頭道:“明白,烏省長。我會立刻與相關部門溝通協(xié)調(diào),盡快組建調(diào)查小組。在調(diào)查過程中,我會要求他們嚴格保密,及時向我匯報進展情況,有重要發(fā)現(xiàn)第一時間向您請示!
……
除了這些,兩人還當下省委、省政府如何應對當前局面,作了一些商量和安排,最后,烏爾青云想了想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:“你說今天晚上,是你控制的紀金來?還打了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