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成功聽后,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,嘴角輕揚,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,喃喃回答道:“原來是這樣啊,好!好。老李,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老李的電話,于成功心里一陣冷笑,笑聲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:“哼!一個受過處分、在二線崗位待著的女人,路北方居然把她弄到這么重要的位置,這不是胡鬧嗎?路北方,你這就是在自掘墳墓!”
哼了一聲,于成功又咬牙切齒地道:“路北方你特娘的!前陣子,還攻擊我受過處分,不能推薦進入省常班子!現(xiàn)在你自己倒好,將一個曾被停職、身處二線崗位的人,來接手省脫貧辦這么重要的職位,你憑什么?你這是典型的雙標,我看你能得意多久!”
于成功當天,便借著陪省委書記紀金來到一家商場調(diào)研的機會,看似不經(jīng)意,卻實則帶著滿腹牢騷,將路北方力薦并提拔上來的何小桃存在“帶病提拔”嫌疑一事,添油加醋地講給了紀金來聽了。
他微微皺著眉頭,臉上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,說道:“紀書記,您可能還不太清楚吧,現(xiàn)在省脫貧辦新上任的第一副主任何小桃,之前在綠谷縣任職期間,當?shù)嘏e辦一場演唱會時發(fā)生了嚴重的踩踏事件,影響極為惡劣,她也因此受到了停職處分。之后就被調(diào)到了湖陽市的二線崗位,一直不溫不火?扇缃,路北方卻直接把她空降到省脫貧辦這么重要的位置上,而且還擔任第一副主任,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啊。我真是擔心這會影響脫貧工作啊。”
紀金來聽聞此言,嘴里倒是“哦”地應(yīng)了一聲,但是,他僅僅微微挑了挑眉,神色并未有太大波動。
他的心中自有盤算,當下全省的扶貧工作,已進入攻堅克難的關(guān)鍵階段,路北方作為掛帥兼任省脫貧辦主任的核心人物,在推動扶貧工作進程、整合各方資源、制定戰(zhàn)略決策等方面發(fā)揮著不可替代的關(guān)鍵作用。
也就是說,自己正是需要用路北方之時,而路北方也正是用人之際,自己過多插手他的事務(wù),搞不好他會撂擔子。到時候,扶貧工作受到影響,自己也會受到牽連。
因此,盡管于成功說得唾沫橫飛,情緒激動,紀金來也僅是敷衍一陣。他微微點了點頭,說道:“嗯,我知道了,這件事我會考慮的!
實際上,他回來后,并未真正打算深入調(diào)查此事。
于成功見紀金來根本沒有動靜,心中那股子憤懣與不甘愈發(fā)濃烈,猶如即將噴發(fā)的火山,不斷積聚著能量。
他心知若想真正給路北方和何小桃制造麻煩,僅靠紀金來這條路怕是行不通了,必須另尋盟友,必須要常委林振洲出手。
林振洲和于成功可謂是同病相憐,在云嶺餓死人的那場風波中,兩人都從脫貧戰(zhàn)線上狼狽敗下陣來。
于成功依然是記過處分,但林振洲更是因履職不力,在常委會上寫了檢查,顏面盡失。
于成功料定,林振洲對路北方必然也是恨之入骨。
就在這天晚上,于成功約林振洲這個前上司,到一家隱蔽且安靜的私人會所吃飯。
會所里燈光昏黃,彌漫著淡淡的檀香,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壓抑的氛圍。于成功早早地來到了會所,在包間里來回踱步,等著林振洲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