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陳列茅臺酒,瓶身簡陋,卻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。
眾人依次落座后,譚新方端起酒杯,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,不緊不慢地開始介紹起來。他先是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眼神在眾人身上掃過,然后指著席間幾位說道:“這位,是上京醫(yī)院大名鼎鼎的醫(yī)生馬文樂先生,馬先生醫(yī)術(shù)精湛,在醫(yī)學界那可是聲名遠揚!
馬文樂身著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,聽到譚新方的介紹,只是微微點頭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“馬先生旁邊的這位,便是國內(nèi)首屈一指的精神病鑒定專家劉文鼓教授!”譚新方的聲音微微提高,帶著幾分敬重。
劉文鼓教授頭發(fā)花白,但眼神銳利,透著一股學者的威嚴。他輕輕扶了扶眼鏡,向眾人微微頷首。
“還有劉教授旁邊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士,就是他的得意門生童菲女士!”
譚新方介紹完,童菲站起身來,優(yōu)雅地向眾人行了個禮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!這女人,絕色漂亮,不遜明星。
蔡忠原本回到天際城,還沉浸在擔憂與不安中。
現(xiàn)在,一聽譚新方介紹的這幾人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仿佛在黑暗中,看到了一絲曙光。幾乎不用多說,僅憑這幾人身份,就點燃了他心中希望的火花。
就讓他看到,逃脫法律制裁的希望。
他連忙站起身來,雙手端起酒杯,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,對著馬文樂以及劉文鼓三人說道:“馬先生,劉教授……這次,真是太感謝您們了!您們簡直就是蔡忠的救命恩人吶!日后,若有用得著我蔡忠的地方,盡管吱聲,我蔡忠絕無二話!這一杯,我敬三位!”
說完,他一仰頭,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馬文樂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。
劉文鼓和他旁邊的情人對視一眼,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兩位老者輕輕擺擺手,劉文鼓說道:“蔡先生,您客氣了!您的事,我們既然答應了,自然會盡力辦好!不過,后續(xù),您還得配合我們,給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資料,這樣,才能讓事情進展得更順利!
“對了!還得去我們醫(yī)院,最好住上十天半個月,這樣,就更有說服力了!”
“好!好!這沒問題的!辈讨疫B連點頭,忙不迭地再道:“這事兒,我一定配合,一定配合!只要能讓事情辦成,老師們讓做什么都行!”
譚新方見這幾個人這么賣力,心中暗自得意。
他也提了一杯酒,站起身來道:“只要兩位的鑒定報告到位!我們這邊,程序是極好走的!老蔡有精神病,在當時特殊環(huán)境下,又受到應急刺激,所以才開的槍……這很合情合理嘛!哈哈,到時候,蔡主任恢復自由后,我一定要他,到各位府上再登門拜謝!”
“小事,小事!”馬文樂笑著說道。
“我過幾天,將報告弄來便是!”劉文鼓也自信滿滿地回應道。
包廂內(nèi)觥籌交錯,歡聲笑語不斷。
氣氛相當熱烈。
雖然每個人的心中,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,算計能得到的好處。
但對蔡忠來說,這讓他心里落個踏實。
……
而在此時浙陽省杭城市歷城區(qū)。
已經(jīng)晚上九點多鐘了!
路北方和季蟬,處理完杭景云天項目的事務,準備踏上回省府大院的路。
就在路上,路北方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。
是歷城區(qū)委書記紀悅?cè)凰虻碾娫挕?br>
馬悅?cè)辉陔娫捴懈嬷繁狈,被蔡忠槍殺的那名叫陶勇的青年農(nóng)民工,他父親母親以及兩個舅舅等家人,已經(jīng)連夜從老家趕到歷城區(qū)來了!
雖然歷城區(qū)已經(jīng)準備見到家屬后,先就死者陶勇的賠付整到位。
然而,當陶勇 65 歲的老母親匆匆趕到殯儀館,看到兒子那毫無生氣的遺體靜靜地躺在那里時,悲痛如決堤的洪水般瞬間將她淹沒。
她再也無法抑制內(nèi)心的哀傷,雙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衫,發(fā)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?蘼曉诳諘绲臍泝x館內(nèi)回蕩,令人肝腸寸斷。
在極度的悲痛沖擊下,老母親眼前一黑,竟暈死過去,口吐白沫,直挺挺倒在地上。家屬們頓時亂作一團,滿心焦急,慌亂之中,他們依然將陶勇母親暈厥這事,歸咎到了蔡忠斃了陶勇這件事上,根本不肯在陶勇的火化書上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