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振華示意工作人員保持冷靜,他站起身來,目光直視衣瀚林:“瀚林同志,請你冷靜。我們紀委的調(diào)查是依法依規(guī)進行的,每一個問題都有其依據(jù)。如果你真的沒有問題,又何必如此激動?我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調(diào)查,把事情說清楚!
衣瀚林卻根本不聽,依舊在房間里大聲叫嚷,試圖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來掩蓋內(nèi)心的慌亂。
林振華看著衣瀚林的表現(xiàn),心中更加篤定此事必有蹊蹺。他冷靜地說道:“瀚林同志,現(xiàn)在拒絕配合調(diào)查并不能解決問題。如果你繼續(xù)這樣無理取鬧,我們只能按照相關規(guī)定采取更進一步的措施。希望你能好好想想,是配合調(diào)查早日還自己一個清白,還是繼續(xù)執(zhí)迷不悟!
衣瀚林聽到“更進一步措施”時,囂張氣焰終于減弱了幾分,他喘著粗氣,一屁股重重地坐回椅子上,眼神閃爍不定,似乎在權衡利弊,嘴里依然嘟囔著:“我能有什么問題,你們隨便問!
林振華語氣沉穩(wěn)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衣瀚林同志,我們既然找你談話,必然掌握了一定的線索,F(xiàn)在給你一個主動交代的機會,希望你能把握住。要不,從別人那里,依然能找到你違規(guī)的證據(jù)!
聽聞這話,衣瀚林臉色黯然,他深吸一口氣,開始交代:“高振波通過別人牽線搭橋,約我吃了幾次飯。在飯桌上,他有意無意地提到席茹玉,說她有能力、有熱情,想讓她在人大代表這個位置上發(fā)揮更大的作用。我當時鬼迷心竅,覺得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,還能賣高振波一個人情,就……就幫著操作了一下!
林振華一邊認真記錄,一邊繼續(xù)追問:“在操作過程中,有沒有涉及其他違規(guī)行為?比如利益輸送之類的。”
衣瀚林眼神閃躲,猶豫了一下說道:“高振波說是感謝我?guī)兔Γ惭缯埩宋覀儙谆。至于利益輸送,真沒有!”
“除了高振波,席茹玉還交待你們多次聚會,一起高量針對路北方同志之事,這又是怎么回事?”荊明凱已經(jīng)打過招呼的林振華,此時緊緊抓住關鍵信息,步步緊逼。
衣瀚林身體一震,臉色變得煞白:“沒,沒有?”
“真沒有?”
“那怎么席茹玉還提到,你們共議了針對路北方的事情?就因為路北方讓你退居二線?讓李京平受了處分?讓高振波被雙開!”
衣瀚林一聽路北方的名字,臉色驟變,額頭上青筋暴起,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來,手指著林振華,憤怒地咆哮道:“你們這是捕風捉影、惡意誣陷!路北方的事和我沒關系,別想往我頭上潑臟水!”
然而,林振華面色平靜,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衣瀚林,絲毫不為所動。他緩緩開口,語氣沉穩(wěn)卻充滿威懾:“衣瀚林同志,現(xiàn)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。我們已經(jīng)掌握了一定的線索,才會找你談話。如果你繼續(xù)隱瞞,一旦我們從其他渠道查實,你的處境只會更加不利。”
衣瀚林在林振華強大的氣場和壓力下,氣勢漸漸弱了下去。他頹然地坐回椅子上,雙手抱頭,沉默良久,終于長嘆一聲,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:“好吧,我承認,確有此事。我們聚會時,確實議過針對路北方之事!誰叫他讓我退居二線,我心有不甘!”
“你們有哪些人?”
衣瀚林冷汗淋漓,抹了抹額頭道:“這……這些人,主要有蔡常委、李京平、高振波、衣海凡!
“你不知道,這是拉幫結派,擾亂浙陽官場秩序嗎?”
……
而對于省進出口公司的李京平調(diào)查,也有了重大突破。
除了參與蔡忠、衣瀚林的小團體外,李京平膽大妄為,違規(guī)操縱下面的二級公司,也就是高振波所在公司,精心構建復雜的利益鏈條,將國有資產(chǎn),暗中輸送給二級公司,再由二級公司,轉(zhuǎn)移到某些特定對象,從而中飽私囊,行為令人發(fā)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