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30多臺車,就是盛斌軍派來接應(yīng)阿東、趙勝等人的。
當(dāng)他在電話中知曉阿東、趙勝五人在梅塘收費站與警方交火。盛斌軍立馬就在后方活動開了,他先是打電話給臨南市公安局長查勇,將他劈頭蓋臉痛罵一通道:“查勇,草你娘的!你瞎眼!你不知道那阿東和那趙勝,是我盛斌軍的人?你還讓手下攔他們干什么?”
查勇作為臨南市公安局長,他若是真派人針對了盛斌軍,說不定還會賠禮道歉。但是,這事兒他根本不知情。
因此面對盛斌軍的罵娘,他當(dāng)即也是氣急敗壞辯駁道:“軍哥,你瘋了?我都不知道你說什么?我今天晚上,全局沒有任何行動。∧闵蟻砭推瓶诖罅R,是什么意思啊你??”
聽著查勇這話,盛斌軍才喃喃道:“你們真沒有?”
“真沒有啊,我騙你有什么用!
盛斌軍知道查勇不會說假話,他一拍大腿道:“我知道了!肯定是路北方和秀山那幫人,來臨南市,針對我下手了!”
查勇應(yīng)著道:“那肯定是他們!昨天,省里就放過風(fēng)了!”
盛斌軍顧不得再理查勇,而是緊皺的眉頭,來回踱步,思索著如何想辦法突破現(xiàn)在的困局。他當(dāng)然深知,現(xiàn)在趙勝將警方的人傷了,雖然成功逃脫,但是,依然未能保障安全。
在略作思考后,盛斌軍拿起電話,撥通了漢東煤礦安保老大梅企國的號碼,他在電話中急切吩咐道:“企國,情況緊急!現(xiàn)在一個叫路北方的常務(wù)副省長,帶著一幫人要查我!現(xiàn)在,他們已經(jīng)對阿東、趙勝他們動手了,現(xiàn)在他們正被警方追攆中!我要你馬上帶上咱們煤礦兄弟,到漢城前往臨南的路上接應(yīng)他們!……你記著,一定要把他們安全接應(yīng)回來!要是出了差錯,我拿你是問。!”
梅企國作為忠實走狗,在電話那頭大聲回應(yīng):“軍哥放心,我這就帶人去,一定把人給他們安全帶到礦上來。
盛斌軍掛斷電話,雙手撐在桌上,眼神陰鷙地望著窗外,再拿起電話,通知阿東和趙勝他們,立馬往漢城縣方向逃竄……
只是讓梅企國等人沒有想到的是,當(dāng)他們還沒趕到會合地點,在距離有三公里左右時,就聽到了槍聲,并且,還遠遠看到武裝直升機,看到閃爍著警燈的警車。
梅企國一看這架勢,頓感不對,他心頭一緊,便對著電話急切喊話道:“軍哥,不好了!我們還沒到會合地點,就聽到槍聲,還看到直升機了,肯定是對方有備而來,阿東他們怕是兇多吉少!”
盛斌軍在電話那頭聽到這消息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額頭上的青筋暴起,他怒吼道:“什么?他們直升機都出動了?!不可能吧?”
“真的,軍哥。我親眼看到了!就在前面二公里處!
盛斌軍想著那商務(wù)車幾十公斤黃金,他一咬牙著:“你他娘!看樣子,這路北方,還策劃周密!……你們,還愣著干什么!你帶人趕緊給我沖上去,不管付出什么代價,一定要將阿東車上的兩個箱子搶出來!要是搶不出來,你就別回來見我了!”
“好的!軍哥!我這就讓兄弟們上,就算拼了命,也要將東西給帶回來!”梅企國縱然知道前面有警車,有直升機,但他想,自己人多啊,這幾十臺車,上百號人,怕個屁!
當(dāng)即,他大手一揮,在對講機里邊,迅速對著身邊的手下喊話道:“兄弟們,軍哥發(fā)話了!不管前面如何,都都給我抄家伙上,一定要將阿東車上的箱子給搶回來!”
說罷,他率先帶著一幫人,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沖去。
就在距現(xiàn)場還有500米這樣子,這武裝直升機懸停于山道上,一挺機槍從艙門探出,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死神的凝視。
見車隊根本過不去,梅企國只得扯著嗓子,再對著對講機嘶吼:“軍哥,咱們過不去了!對面直升機懸停在路上,還架著機槍。
盛斌軍在電話那頭聽到這話,手中的雪茄“啪”地一聲掉在地上,他雙眼圓睜,仿佛要噴出火來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:“這就過不去?你他媽是干什么吃的!我養(yǎng)你是吃干飯的嗎?他們有機槍,能將你們殺了?……我才不管用什么辦法,必須給我將東西拿回來!”
在此時,盛斌軍已經(jīng)顧不上那么多了,他滿腦子,都是自己那64公斤黃金。這批黃金,本來他是早就想出手的,只是聽信手下的讒言,說囤起來金價會漲,結(jié)果才冒著極大的風(fēng)險沒有出手。想不到,現(xiàn)在卻成這樣子。若是被路北方這些家伙攔截了去!那真是虧大了!
梅企國聽著盛斌軍的怒吼,心里一陣苦澀。但是,也只能一咬牙道:“好!兄弟們沖卡子試一下!”說罷,他一揮手,示意手下不管那直升機,緩緩開車向前。
就在梅企國讓人開車沖上前時,直升機上負責(zé)指揮行動的郭放,手持擴音器,聲如洪鐘地警告道:“前方正在開展軍事行動!對方車輛,請立即停止前進!請立即停止前進!否則,我們以破壞軍事行動,給予采取強制措施。”
然而,梅企國的手下們哪會理會這警告,一心只想完成盛斌軍交代的任務(wù)。他們繼續(xù)加大油門,朝著前方?jīng)_去。
郭放見警告無效,眼神一凜,果斷下令:“開火警示!”
隨著命令下達,機槍手手指輕輕一扣扳機,幾發(fā)子彈呼嘯著射出,精準地打在了沖在最前面那輛車的引擎蓋上。引擎蓋瞬間被打得冒出滾滾濃煙,車子“噗噗”幾聲,便趴窩在了路中間,動彈不得。
車內(nèi)的人嚇得臉色慘白,尖叫著從車上連滾帶爬地跑下來,躲到路邊。
“企國哥,這……這咋辦?根本過不去!”
一名手下滿臉驚恐地對著梅企國喊道。
梅企國此刻也是心急如焚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。
他深知,再這樣貿(mào)然沖上去,只能是白白送死。
可一想到盛斌軍那嚴厲的命令,他又不敢輕易放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