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這金礦的采挖投入情況也必須查清楚。他們投入了多少資金,這些資金是從哪里來的?是盛斌富自己的錢,還是背后有其他人入股?資金是怎么流動的,是現(xiàn)金交易還是通過銀行轉(zhuǎn)賬?這些細(xì)節(jié)都可能成為我們揭開真相的關(guān)鍵線索。你要安排得力的人手,從財務(wù)賬目、銀行流水等方面入手,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
常生軍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回應(yīng)道:“路省長,我明白了。我會立刻安排人手,對這些重點方向展開深入調(diào)查。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(xì)節(jié),爭取盡快把這些情況查清楚。”
路北方滿意地點點頭,又把目光轉(zhuǎn)向荊明凱:“明凱,你這邊審訊工作也不能松懈。對于已經(jīng)自首的那些干部,尤其是像國土局長、崆洞鎮(zhèn)鎮(zhèn)長、崆洞鎮(zhèn)派出所所長這些關(guān)鍵人物,要加大審訊力度。他們肯定知道不少內(nèi)幕,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把知道的都交代出來!
“但是,你從省里帶來的人員,我聽說分了幾組在秀山賓館的客房里對這些人進行審訊,那相當(dāng)不妥。要不,你就讓手下弟兄們,轉(zhuǎn)到秀山公安局里邊來,我讓他們騰幾個辦公室出來!在秀山公安局,安全方面,還是更有保障!”
荊明凱點頭應(yīng)道:“好!我們在秀山賓館客房審訊,確實存在安全隱患。轉(zhuǎn)到秀山公安局審訊,既能保障人員安全,也能借助公安局的設(shè)施和資源,提升審訊效率!
見兩人表態(tài)后,路北方這才要他們返回崗位工作。
而路北方見他們走后,還將秀山公安局長符南生喊過來,要他務(wù)必派出他最信得過團隊,確保大家的安全。同時,也要他協(xié)助荊明凱,將之前因為審訊室緊張,放在秀山賓館開展審訊的荊明凱手下,全都從秀山賓館,搬到了公安局院內(nèi)。
讓符南生也去忙之后,路北方依然靜靜的坐在辦公椅上,進一步思索著可能遇上的問題……
……
事實上,就在路北方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。
在臨南市城郊的一處豪華別墅前。
停了一排豪華轎車。
有十幾個小弟,圍著這豪車抽煙,說話。
室內(nèi)的茶臺旁,則坐了有五個人。
氣氛萬分壓抑。
其中,坐在最主座的,就是臨南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盛斌龍。
環(huán)坐在他周圍的四個人。
分別是盛斌軍,盛斌虎,以及一對叫鄧浩、鄧湘西的兄弟。
盛斌軍抽著雪茄,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怨氣,朝盛斌龍道:“二哥,這路北方到底是什么來路?他竟帶著幾十人來了秀山,將我金礦給搗毀!還將咱胞弟盛斌富給抓了!而且我早上聽說,市長田志平和市委書記老周下去向他求情,人家根本不給他面子!他這么牛?”
盛斌龍將身子臥在沙發(fā)里,眼神陰鷙著沉思道:“路北方這人,我早有耳聞!以前系綠谷縣某鎮(zhèn)鎮(zhèn)長,后來一路升遷,直到湖陽市委書記,進了省常班子!在省里,此人以鐵面無私、雷厲風(fēng)行著稱,又因長年扎根基層,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,整治過不少地方的亂象,而被中央重用!
接著,盛斌龍再道:“不過!這些表象的東西,都只是傳說而已。在官場上,光有工作能力,那有屁用!重要的,他娶了部級領(lǐng)導(dǎo)段文生的女兒為妻,在床上,拿下了京圈大小姐,這才是他極速升遷的法寶。”
所有人聽的路北方的簡歷后,臉色很怪異。
也很向往!
畢竟,在他們心里,也想在床上,拿下京圈大小姐。
不過,作為黑道的頭目,盛斌虎見路北方這來歷,他捏了捏拳頭,捏得咯咯響,嘴里則恨恨道:“他路北方就算娶了京圈大小姐,那又怎么樣!在臨南這地盤!他是條龍,那得給咱盤著;是只虎,也只能趴著。要不,我讓我兄弟,暗中會會他!給他吃個教訓(xùn)!”
盛斌龍見自己這大哥,一出口就要打打殺殺。
他翻了個白眼仁道:“得了吧,老大!我早就跟你說了,現(xiàn)在啥時代了,你還打打殺殺,這有屁用啊。現(xiàn)在,弄事情,要動腦子,動腦子,知道嗎?你真以為暗中會他,你能占到便宜!他是省委常委、常務(wù)副省長,難道他身邊就沒有保護的人?我跟你說,你的人還沒近他,說不定就給崩了!他身邊那幾十個特警,能是吃屎的?”
被老二盛斌龍一懟,盛斌虎不說話了。
而老三盛斌軍,身子湊了湊,嘴里哼了聲道:“二哥,你也知道,我這金礦,可是名副其實的存錢罐啊,這一下子全沒了,我的損失可太大了。而且,那些被抓的人里面,有不少都是我的心腹,要是他們扛不住審訊,把咱們的事情都供出來,那可就麻煩大了!
盛斌龍站起身來,在客廳里來回踱步,思考著應(yīng)對之策。
片刻后,他停下腳步,看著身邊的四人,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道:“現(xiàn)在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一是你們要安排人,接近那些被抓的人,讓他們知道什么該說,什么不該說,該說的就說,不該說的,堅決不說;二來,我覺得,你們要想辦法,給路北方制造一些麻煩,讓他們在秀山的工作,無法順利開展,就最好了!據(jù)我所知,他們這次大部隊來秀山,沒有動用臨南市的人,也就是說,他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開展工作!你們想辦法耗他們幾天,這幫人,就沒精力處理秀山的事務(wù)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