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淵手下小年輕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提高音量:“楊明威,這兒是警察局,坦白才是正途,抗拒沒好處!你別敬酒不吃,吃罰酒!我們領(lǐng)導(dǎo)問你話呢!”
楊明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:“警官,你說這話,是什么意思啊?你當(dāng)咱們老百姓,全是嚇大的??”
陸時淵額上青筋暴起,瞪著他吼道:“你他媽別東拉西扯!當(dāng)我們好糊弄是不是?我就問你,你讓出租車司機(jī),拿錢給那女人,是什么意思?!”
楊明威或許對于計劃失敗,早就想好了退路。
他扭了扭脖子,神色坦然回答:“對!我是讓出租車司機(jī),給了她們 1 萬塊錢!但是這錢,并不是白給的!我本來想讓她們在麗晶酒店等我,我要找她們包夜!……后來想想,這是犯法的事,我就沒去了!咋啦?難道我動了這心,就犯罪了?!”
不得不說,這楊明威的狡辯,確實早就擬好了草稿,似乎合情合理。
但是,陸時淵當(dāng)然知道他話里最大的破綻,他接著再問:“你說你要包這兩個女人?那我再問你,你為何指定她們,要去6808室?”
陸時淵問這話,楊明威的眼神,倒有些躲閃。
不過,他還是犟著狡辯道:“警官,當(dāng)時……哪個房間,我真沒有想好!這話,是我隨口說的!我是麗晶酒店的特級VIP貴賓,她們到了房間后,隨口報上我的會員卡號,就能入住的。
這家伙如此狡辯,將陸時淵氣得不輕。
只他雙眼瞬間燃起兩簇熊熊怒火,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滿嘴謊言的家伙,胸膛劇烈起伏,仿若即將噴發(fā)的火山。
終于,在這家伙說完理由,自以為很得體,很圓滿時。陸時淵再也按捺不住,他嚯地站起身,幾步走到楊明威的面前,本來掄起手,想給他來一下。但是,在手掌快要落到楊明威臉上的時候,陸時淵還是清醒自己身處審讀室的事實,他最終只是用手指,戳在楊明威的臉上,狠狠道:
“楊明威,你當(dāng)我們都是傻子嗎?你這套漏洞百出的謊話,真以為能蒙混過關(guān)?6808 室,你真是隨便指定的?你跟里面的住客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,別再妄圖隱瞞了!”
“。6808里邊,還有客人??我真不知道!真不知知道!我當(dāng)時,僅是隨口說出這房間號,就讓她們?nèi)ツ堑任遥≌f實話,以前……我嫖她們,也是這樣操作的。”
“特瑪!你還在說謊?!”
這回,陸時淵實在忍不住了,暴怒中,他一腳,朝著楊明威所坐的椅子,狠狠一腳踢飛過去。
楊明威雖然坐在那椅子上。
但是,從椅角帶來的力道,還是讓他身子差點(diǎn)撞向雪白的墻壁。
楊明威顯然沒料到陸時淵突然暴怒,他原本掛在臉上那副囂張的傲氣,瞬間凝固,眼神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慌亂。
不過,這家伙依然妄圖嘴硬。
他艱難地坐穩(wěn)后,咽了口唾沫,梗著脖子,色厲內(nèi)荏地回懟:“喂!你、你發(fā)什么瘋。课揖偷骄频暧唫房間,準(zhǔn)備叫了兩個坐臺小姐玩玩…而且我還沒嫖!你要罰款,要拘留,隨便啊!”
現(xiàn)在,楊明威心里當(dāng)然明白,這昨天這件事情上,他就是吃準(zhǔn)陸時淵拿不出確鑿證據(jù),才這般有恃無恐。
同事怕陸時淵情緒失控,對楊明威動手,忙著拉他坐下。
接著,陸時淵同事再問道:“楊明威,你心里清楚,這包夜,只不過是幌子,混淆視聽罷了。我問你,就在這兩個坐臺小姐,來到麗晶酒店不久,接著就有人報警掃黃,這,你要作何解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