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,暫停羅清遠的工作后,蔡成功立馬召集浙陽省公安廳的其余副廳長、辦公室主任,在辦公室開了個簡短卻凝重的會議。
會上,當蔡成功確認孟世華,已被湖陽市委書記路北方帶去湖陽后,他的眼中,閃過一絲狠厲,當即咬牙切齒下達指令道:
“既然人已經(jīng)被帶到湖陽去了!那咱們,現(xiàn)在就殺到湖陽去!”
說著,他猛地轉(zhuǎn)頭,看向浙陽省公安廳常務(wù)副廳長常生軍,語氣不容置疑:“常廳長,你現(xiàn)在就安排車輛,再組織二十個人給我!這一趟,咱們?nèi)嗵柸,?wù)必把人帶回來。
常生軍心里暗暗叫苦,他明知此事棘手得很,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上級,幫哪邊,都得吃不了兜著走。
可在蔡成功那如炬目光的逼視下,他也不敢違抗,只能咬咬牙,硬著頭皮應(yīng)下:“蔡司長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不多時,二十名警員迅速集結(jié)完畢,配上五輛警車。
警燈閃爍,警笛呼嘯,氣勢洶洶地魚貫駛出省公安廳大院。
蔡成功帶著這一行人,風馳電掣,朝著湖陽奔去。
此時的湖陽,秋雨如絲,綿綿密密地灑落。
整個城市,仿佛都被籠罩在一層壓抑的薄紗之下。
街頭巷尾,老百姓們渾然不知,一場驚濤駭浪的大事,正悄然逼近,他們依舊按部就班,過著自己平淡的小日子。
只有路北方,早早察覺到,一場急風驟雨即將席卷而來。
……
蔡成功口頭宣布暫停羅清遠職務(wù)后,羅清遠拖著沉重的步子,回到辦公室,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,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奈。
在此刻,他知道,自己必須爭分奪秒,把情況告知路北方,好讓他提前做好應(yīng)對準備。畢竟,要是京城來的人,就這么熱騰騰地殺到湖陽,以路北方那倔強的脾氣,雙方一旦起了沖突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想到這兒,羅清遠迅速撥通了路北方的電話。
他的聲音,帶著幾分顫抖,將譚新方派蔡成功司長帶隊,從京城帶了十幾名特勤人員,又在省廳抽了十幾人,組成一支三十余人的隊伍,全副武裝直奔湖陽這事,一字不落地轉(zhuǎn)述給了路北方。
路北方聽完,眉頭緊鎖。
但是,他的眼神,卻透著無比的堅定。
聲音,并沒有想象的中沮喪和沉悶道:“羅兄,這事兒,委屈你了!不過,你放心,他們來了,咱也不怕!事兒既然已經(jīng)鬧到這份上了,退縮絕不是選項。要是譚新方的人是來講道理,我肯定好酒好肉招待他們;要是敢來硬的,我也自有應(yīng)對之策!
“昨天夜里,我這邊的人,已經(jīng)對孟世華展開了審訊,初步證據(jù)顯示,他的問題,比咱們之前掌握的嚴重得多。他背后牽扯的利益鏈條,錯綜復(fù)雜,就像一團亂麻,甚至極有可能涉及到省委一層高層官員的非法勾當!咱們要是現(xiàn)在把人交出去,這些黑幕,恐怕就永遠石沉大海了!
羅清遠深知路北方不會屈服的性格。
但此刻,他心里的擔憂,還是如野草般瘋長。
羅清遠在電話里重重地嘆了口氣,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力道:“北方啊,我知道你有決心,辦法也不少,可這事兒,哪有那么簡單。蔡成功這次擺明了,是帶著強硬態(tài)度來的,他背靠京城,氣勢洶洶,一旦較上勁,局面怕是要失控!你呀,也不能光指望群眾給他們施壓,還得想好周全的應(yīng)對之策!實在不行,就將人給他們吧!”
路北方微微皺眉,語氣云淡風輕,試圖安撫羅清遠道:“清遠兄,您放心吧!這事兒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而且,這次……我不會莽撞行事!你就放心吧,請相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