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沒有窗戶,只有天花板上一個老舊昏黃的燈泡,勉強照清屋內(nèi)環(huán)境。
他們進門的地方是入口,而正沖著入口的對面是出口,出口和入口都是用油漆涂黑的木門。
兩門之間擺著一張木桌,木桌上有三張便簽和一筆筒的碳素筆。
三人進入房間的瞬間,入口門砰的一聲關閉,隨后房間右上角的廣播響起刺啦的播報音。
這聲音經(jīng)過變聲器的特殊處理,聽起來非常古怪,讓人無法辨別男女。
【親愛的女士們,下午好!讓我們一起先來玩?zhèn)游戲吧!】
【在你們的面前有三張字條,請任意選擇一張,并拿起碳素筆躲到一個同行校友看不見的角落!
【隨后在字條上寫下五段文字,交給出口處一個戴著羊頭面具的服務員!
【當所有校友都寫完字條并交給服務員后,我們將正式開啟校友聚會!
【不過字條上的五段文字不是隨便亂寫,我有一些小小的書寫要求,還需要你們注意!
【五句話里必須包含兩句假話和三句真話,而且這五句話必須涉及你的秘密、別人的秘密和楊鈺也就是我的故事!
【可以寫一些淺顯意見,能叫人推斷出真假的話,也可以故意混淆視聽,讓別人無法判斷甚至錯誤判斷這些話的真?zhèn)!?br>
【但請注意,你可以欺騙同行校友,卻永遠都不要試圖考驗我的力量!
【我有辦法確認你是否遵循我的規(guī)則如實寫下兩句謊話,三句真話。】
【違背規(guī)則的人,無權(quán)參加校友聚會,將奉獻身體為大家做一頓美味的晚餐。】
【寫完五句話后,請將你寫好的字條折疊,并在開門后交給羊頭服務員!
【在將紙條遞給羊頭服務員之前,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字條內(nèi)容!
【當所有的校友寫完字條在大廳集合后,羊頭服務員會將這些字條打亂,重新發(fā)給你們!
【當然,請放心,你一定不會拿到自己的字條。】
【這是一個探究他人秘密的最好時機,請不要錯過!
【同時,得到的字條將會正式成為你的所有物,無論你是大聲將里面的內(nèi)容告訴別人,還是深埋心底或用謊言欺騙他人,全看你自己的選擇,他人無法干涉。】
【不過請記住,校友聚會一旦開始,在沒找到離開的辦法前,大家都!得!死!】
看著桌面上有些泛黃的字條,時肆陷入沉思,不明白楊鈺什么要設計這么一個字條游戲。
每人都要寫三句真話和兩句假話,而且這些內(nèi)容還必須和自己的秘密、他人的秘密以及楊鈺。
時肆由于沒有原主的記憶,壓根兒不認識楊鈺,更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秘密。
但眼下的情況,也容不得她拒絕。
雖然這間屋子只有時肆、顧昭昭、白雪三個人,但請柬上早就標明參與校友聚會的有十人。
也就是說,本場副本會有十張打亂順序的字條出現(xiàn)在試煉者的手中。
而持有字條的試煉者,則需要根據(jù)里面的內(nèi)容判斷撰寫字條的試煉者是誰、在哪句話上撒了謊,并以此來推斷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。
這完全是個相互欺詐、相互試探的游戲,需要不斷思考推演,收集所有字條,了解他人真相,才能推斷故事真相。
時肆喜歡這個游戲。
比起以暴制暴的對抗,她更喜歡頭腦風暴。
時肆拿起碳素筆,思索片刻后,在字條上寫下一些文字。
【1.我曾犯下罪孽,不愿叫人知曉!
【2.我手染鮮血,很多人在我身邊喪命!
【3.我跟楊鈺關系不好,我很討厭她!
【4.我和聚會上的所有人都沒有聯(lián)系!
【5.如果這場副本只能活一個人,我相信那人是我自己!
時肆的字條寫了很多模糊且邊界感不強的話,目的當然是為了混淆視聽。
增加字條內(nèi)容的神秘感,不讓別人猜出撰寫者是誰。
若輕易將自己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下,這游戲可就不好玩了。
時肆不出意外第一個離開房間,一開門她便在房間門口看到一個戴著羊頭面具的服務員。
再將寫好的條遞給服務員后,時肆剛打算闊步向前,就被對方一把拽住胳膊。
服務員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:“通關條件是,不要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你不是真正的校友!
此話一出,時肆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她是穿書者,本質(zhì)上并沒有參與原主的校園生活,當然不是真正的校友。
可這件事按理來說應該沒人知道,就連聰明的智慧女神雅典娜都未曾發(fā)現(xiàn)。
而眼前的服務員卻告訴她通關規(guī)則是別讓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難不成這校友聚會,一會兒還要搞個狼人殺討論,通過舉手表決,找出十位試煉者中誰不是真正的校友?
時肆欲言又止,可羊頭服務員已經(jīng)不再搭理她,推著她的后背往前走,顧昭昭也寫好字條走出房間。
在收下字條后,羊頭服務員像拽著時肆那樣拽住顧昭昭,在她的耳邊低語。
聞言,顧昭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。
時肆遠遠望著,心里很不舒服。
難不成除時肆以外的試煉者,通關規(guī)則是找到聚會里虛假的校友?
那樣的話是不是太針對了?
時肆可不覺得自己有此等殊榮,成為被其他試煉者追蹤的對象。
白雪也很古怪,她為什么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?
她認識時肆這件事,為什么不早說?難道白雪和原主過去有梁子?
可白雪第一次見到時肆的態(tài)度以及說話的方式,完全不像是有過矛盾。
二人初遇時最先開口說話的人是白雪,她明顯篤定時肆不記得自己,怡然自得的態(tài)度明顯也沒把時肆當做熟人。
時肆在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白雪出來,隱約察覺到對方在躲自己,只得帶著疑慮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前面只有一扇門,時肆剛一推開,便感到眼前有什么東西急速朝面頰飛來。
她下意識彎腰躲避,只見一個涂滿紅色油漆的鈍口弓箭疾馳而過,最終打在身后的墻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