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碼標(biāo)價技能的攻擊性太強(qiáng),時肆目前的力量還不能完全掌控,正處于無差別攻擊形態(tài)。
這意味著,只要有人向時肆提問,都會面臨著缺胳膊少腿或喪失感知情緒的風(fēng)險。
時肆煩躁地揉揉眉心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強(qiáng)勢天賦比過去垃圾的時候更讓她感到棘手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謝謝你,我會努力找到進(jìn)入冥界的辦法,把久久救出來。”
阮貳是聰明人明白,有些問題就算時肆有答案也只能點到為止,沒有繼續(xù)問下去。
“時肆!”背后響起呼喚聲。
轉(zhuǎn)頭一看是白雪。
仍舊穿著上件副本的衣服,栗色的頭發(fā)蓬松柔軟,森女氣質(zhì)撲面而來。
也是,她是酒神使者,怎么會缺席酒神的酒會?
“你是……阮貳?”留意到時肆旁邊還站了個人,白雪走近打量了幾眼,最后露出明媚的笑意,“又變帥了哦~”
白雪性格偏向于東北爽朗姑娘的類型,夸贊阮貳純屬實話實說,并無任何愛慕和扭捏的意思。
只是,也不知是不是白雪在上個副本聽亓八陰陽怪氣久了的緣故,說話時竟也不自覺學(xué)著亓八的樣子上揚(yáng)尾音。
使得時肆又想起在永生島被奇亓八糾纏的恐懼。
那塊有精神病的狗皮膏藥,一但粘上去撕都撕不下來。
“給我好好說話!”時肆皺起眉頭,眼神責(zé)備。
“略略略,知道啦!”白雪似乎真的在調(diào)侃時肆,見對方心情不佳,見好就收。
她伸手挽住時肆的胳膊,十分親切,“你還沒地方住吧?我?guī)闳グ!?br>
白雪領(lǐng)著時肆和阮貳走到噴泉旁邊的石塊臺階,跟著臺階向上來到二樓。
空中花園一樓是明晚辦酒會的地方,二樓是被邀請者居住的房間。
白雪挑了間地理位置較好的屋子,推開房門一入眼便是一個巨大的魚缸,缸內(nèi)養(yǎng)著幾條色彩斑斕的熱帶魚,尾巴像裙擺一樣在水中搖曳。
魚缸旁邊是落地窗,溫暖的陽光,通過窗戶灑進(jìn)屋內(nèi),仿佛給房間的一切景象鍍了一層薄金,舒適的微風(fēng)吹動著輕紗材質(zhì)的窗簾,輕撫時肆的秀發(fā)。
透過窗戶,空中花園的絕美景象一覽無余。
房間的布局和家具擺件都偏西式復(fù)古風(fēng),尤其是正中央的圓形公主床。
讓時肆有種她也成了公主的錯覺,
“我是白雪公主的好朋友,黑心公主!
時肆躺在床上,用身體磨蹭柔軟的床單,厚厚的床墊塌陷感極強(qiáng),時肆剛躺上去,就覺得渾身都被包裹,昏昏欲睡。
接連不斷的副本折磨,壓垮了時肆的神經(jīng),以前在破舊木船上都能小憩的她,面對柔軟舒適的大床,更加沒有抵抗。
才剛躺上去一會兒,她就意識昏沉,面對白雪的碎碎念也是左耳朵進(jìn)右耳朵出,然后再也聽不見。
“白雪,她太累了,讓她睡一會兒吧!笨闯鰰r肆困乏的阮貳,阻止白雪繼續(xù)進(jìn)行房間介紹。
每個房間的布局都一模一樣,因而比時肆早來一天的阮貳,還算熟悉這里的布局。
他從櫥柜里掏出一卷薄被子,蓋在時肆身上,“咱們先出去,讓她好好睡一覺!
白雪不太贊同,“這樣睡不舒服吧?要不讓她她挪到床中心,枕著枕頭睡?”
酒會房間的布局類似于賓館,被子平鋪在床上,時肆如今是整個人橫著躺在被子上,雙腿微微蜷縮。
白雪覺得還是先把時肆叫醒,讓她脫掉衣服,換上睡衣,甚至是舒服的洗個熱水澡后,再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覺。
“不用,她現(xiàn)在需要的不是最佳的睡覺環(huán)境,而是充分的休息時間!
阮貳也是從一個又一個連續(xù)不斷的副本世界闖出來的,最能感同身受時肆的疲憊。
比起消耗大量的時間,換取一個完美舒適的睡覺環(huán)境,較長的睡眠時間才是真正緩解疲勞的辦法。
比時肆提前一天來到酒會的阮貳,昨天也是整整睡了一白天才緩過來勁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酒神狄俄尼索斯酷愛舉辦酒會,基本上每隔個幾天就會辦一次。
白雪作為他的使者,會參加每一場派對,因而基本上每打一場副本就能休息三四天。
有充分時間休息的白雪,不太能理解時肆的痛苦,但好在她這人聽勸,阮貳說幾句就懂了。
二人默默退出房間,只留時肆一人在屋里睡覺。
等時肆醒來時已經(jīng)是半夜,她愜意地伸了伸懶腰,充足的睡眠讓她得到放松。
她去衛(wèi)生間洗了個熱水澡,將永生島副本和亓八扭打時沾染的血跡沖掉,隨后打開衣柜準(zhǔn)備找件備用衣服穿。
不開衣柜不要緊,一開衣柜時肆才明白,為什么阮貳今天穿得這么花枝招展。
衣柜里全是一些夸張潮流的衣服,不是說這些衣服不好看,而是在現(xiàn)實生活穿不出去。
就……怎么說呢,時肆思考了許久,總算在腦內(nèi)搜刮出一個合適用詞來描述這些衣服——像極了愛豆的舞臺打歌服。
時肆挑挑揀揀半天才從中選出一件相對正常的黑西裝和短裙,雙肩、裙擺的金流蘇無法拆卸,時肆綁好領(lǐng)結(jié),夾上領(lǐng)夾好,出了門。
因為是半夜,走廊寂靜的嚇人,因為是沒有詭異和副本降臨的安全區(qū),所有人都放下警惕,安然睡去。
平常在副本世界,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都能驚醒的試煉者,在這里卻睡得宛如冬眠的動物。
時肆走下二樓,來到一樓宴會廳,美酒佳肴都已經(jīng)被收回,只留下空蕩蕩的長桌。
烏云掩蓋月亮,只留下點點星光照亮地面,周遭一切變得模糊不清。
時肆沿著宴會廳溜達(dá),純當(dāng)放松心情,卻在走到湖岸旁邊時,看到了一個依偎著葡萄藤的美男子。
那人是典型的西方長相,五官深邃,鼻梁高挺,眼睛如蔚藍(lán)的深海,迷人又危險。
他頭戴葡萄藤花冠,身穿白紫相交錯的長袍,臉頰微紅,似乎喝醉了。
腳邊還零零散散擺著幾個大酒瓶子。
“讓我用這美酒祭奠你……”
美男子隨手撿起地上的酒瓶往嘴里倒酒,暗紅的葡萄酒滴順著嘴角流到脖頸,隨著喉結(jié)的涌動流過胸口,鉆進(jìn)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