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我聽聽有多神秘!睍r肆總覺得憑李瑞軒的腦子說不出什么有價值的訊息。
“李瑞軒不是我真名,是我隨口胡謅的名字。”
時肆挑了挑眉,“所以,這個秘密的價值體現(xiàn)在哪里?”
“體現(xiàn)在你馬上就能知道我的真名了呀!崩钊疖帥]聽懂時肆話里的嫌棄,“我本名叫李歸一,九九歸一的歸一!
怪不得阮貳一直喊他“久久”。
“所以,這個秘密的價值體現(xiàn)在哪里?”時肆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。
說真的,眼前人到底是叫歸一還是歸二、歸三、歸四,甚至叫李烏龜或者李王八都跟時肆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如果李歸一要說的驚天秘密就是這個,那時肆真的要錘他了。
“我上個副本通關時,系統(tǒng)給了我一個本場副本的兩個提示,第一,隱瞞自己名字中的數(shù)字;第二,不要告訴同行試煉者真名!
李歸一眼看時肆即將在暴走邊緣,不敢繼續(xù)賣關子。
“為什么?”時肆挑了挑眉。
“因為這個副本里有個殺死其他試煉者搶奪天賦的惡棍!”李歸一捏緊拳頭,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。
時肆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李歸一繼續(xù)說著:“他搶奪的天賦可以殺死任何知道真實姓名的試煉者,所以系統(tǒng)建議我用個假名,避免被那個討厭的惡棍盯上!
時肆嘴角一抽,后知后覺反應過來,系統(tǒng)要李歸一提防的惡棍就是自己。
“我想那個惡棍一定長得特別丑,是招人討厭的壞家伙!”
李歸一完全沒察覺到時肆的情緒變化,仍舊發(fā)表自己的觀點,“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,我一定要打爆他的頭!”
“……”時肆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“時肆我是完全信任你,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,否則除了阮貳我才不會告訴任何人!
李歸一嚴肅地拍了拍時肆的肩膀,希望對方能感受到自己絕對的信任和熱情。
“……全世界你最不該告訴的人就是我!睍r肆只覺得頭好痛,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變成人人喊打的惡棍。
李歸一也不知道是粗神經(jīng)還是真的完全沒往時肆身上想,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,“時肆,你說那惡棍到底藏在哪兒啊,會不會突然冒出來襲擊我們?”
“李歸一,【尋月亮的女孩】是五人副本,昨天又死了一個只剩四個,你覺得那個惡棍還能是誰?”
時肆只求李歸一少說兩句,她現(xiàn)在真的煩得頭疼。
“你這么一說也對昂……”經(jīng)時肆提醒,李歸一才意識到,受副本人數(shù)限制,其實掩藏在試煉者中的“惡棍”很好猜。
時肆正尋思自己該怎么跟李歸一解釋,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樣,對方就突然驚叫著張大嘴巴,“我知道了!”
“我早就看周佳彤不對勁,干嘛總是一副膩膩歪歪的樣子?她肯定是惡棍,偷偷潛伏在我們身邊,待到時機成熟就把我們通通殺掉!”
李歸一的推理讓時肆嚴重懷疑他剛才說自己得過年級第二和奧數(shù)銀牌事件的真實性。
這腦子,實在不太聰明。
“趕緊走吧,別在這兒丟人現(xiàn)眼!睍r肆白了一眼李歸一,只想趕快結束這個令人煩惱的話題。
二人穿過走廊往樓梯的方向走,和推著清潔推車的保潔擦肩而過。
那是位男保潔,身穿白色制服,戴藍色口罩,推車里是大大小小的黑色塑料袋,還有一束破損的玫瑰花。
雖然有些花瓣已經(jīng)脫落,但根據(jù)莖的數(shù)量,時肆還是能判斷那是七朵玫瑰。
“又是七朵……”時肆敏銳的察覺到玫瑰花一定隱含著某種信息。
她將頭轉(zhuǎn)向李歸一,“你知道七朵玫瑰的花語是什么嗎?”
“能有什么,無非就是情啊愛啊!崩顨w一不在意地擺手。
二人很快來到樓梯口,李歸一正打算進門,時肆卻攔住了他。
“干嘛?”李歸一不明所以。
時肆面色凝重,“我進去看個東西,你守著樓梯口,千萬別讓保潔進來扔垃圾。”
“看什么?樓道里除了垃圾袋什么都沒有!崩顨w一撓撓頭,搞不懂時肆想做什么。
“我就是去看垃圾!睍r肆推開樓梯間的門,“記住,千萬不要讓保潔進來,不然咱倆就都死定了!
說罷,時肆不等李歸一回應飛快進入樓梯間。
黑色塑料袋就那么堆放在門口,時肆使勁嗅了嗅鼻子,并沒有聞到任何垃圾的酸臭味,反倒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刺激性甜味,跟她在房間被子里聞到的味道相同。
“……”一聞到這味兒,時肆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。
是乙醚。
乙醚有一種特有的香味和甜氣,吸入會產(chǎn)生麻醉效果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時肆一躺到床上,哪怕神經(jīng)繃得再緊,也會困得睡著。
時肆小心翼翼解開垃圾袋,果不其然在里面發(fā)現(xiàn)一些人體肢塊。
這些肢塊非常新鮮,就像是剛從人體切割下來的一樣,沒有任何腐臭,因為被清洗的很干凈甚至連血腥都感受不到。
要不是因為它們的外形活脫脫就是人類的大腿和胯骨,還真給時肆一種這不是人肉,而是普通動物肉的錯覺。
潛伏在酒店的殺人犯將自己偽裝成保潔人員,以打掃客房的名義進入房間,用隨身攜帶的乙醚將人麻醉殺死并分尸,事后再將清洗干凈的尸塊藏進垃圾袋放到樓梯口,晚上以清理垃圾的名義,順利將尸塊搬離酒店。
想到剛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保潔,時肆不覺驚出一層冷汗。
那人是正打算實施犯罪,還是已經(jīng)完成正在偷偷轉(zhuǎn)移尸體?
推車上的玫瑰花已經(jīng)凋零,從一定程度上也在委婉暗示生命的隕落。
如果殺人犯正在運輸尸體,那豈不是……
時肆正這么想著,突然聽到樓梯間外面李歸一大聲的叫喊:“哎呦,我扭著腳了!”
“不行不行,我不行了,好兄弟扶我一把吧,我真是走不動了!
李歸一不知道在外面跟誰說話,語氣夸張,聲音也特別大,就好像故意說給誰聽一樣。
等等……
外面有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