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布拿著禮盒看了很久,突然問道:“他是因為什么原因沒來?”
“臥病在床!”
師爺?shù)恼f道:“聽說是在山上和家人走散,然后感染了風(fēng)寒!
“呵,生!”
這時坐在那里的鄭源道:“生病生得還真是時候!
韓布抬起眼眸看了鄭源一眼。
鄭源道:“韓大人,凌趙資本的趙鴻我也聽說過!
“這一開張就弄得滿城風(fēng)雨!
“幾乎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。”
“但是他又不賣任何東西,還美曰投資,其實(shí)就是把錢給別人的蠢蛋一個!
坐在那里的韓梁突然來了興致,笑看著鄭源問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能有什么意思!
鄭源道:“他開店不賺錢,這個時候送禮還送得比別人多。”
“據(jù)我所知他以前就是蘇家的贅婿!
“蘇家小姐現(xiàn)在雖然是我家小王爺?shù)姆蛉肆耍孟褚矝]給他多少錢財。”
“我有些好奇,他這個錢是從哪里來的!
韓梁眉頭一挑道: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誒,我可沒說!”
不等韓梁把話說完,鄭源就打斷了他說道:“我今天來這里,只是為錢塘縣城出一份力,捐一些軍餉和錢糧,其他的可什么都沒說!
雖然他口口聲聲說,什么都沒說。
但又把軍餉兩個字咬得格外重。
他的意圖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就是在說,軍餉是趙鴻劫的。
當(dāng)然是真是假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趙鴻有錢。
現(xiàn)在軍餉消失,只要把這個罪名按在了趙鴻腦袋上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羈押,審問,然后處死。
來一個死無對證——
誒!
大家就可以坐地分贓了。
他家錢如果少,那就算成軍餉。
錢多。
扣除軍餉,其他的錢,大家可以分一分嘛!
再一個。
這趙鴻和王妃有過名義上的關(guān)系。
蕭家雖然嘴上不說。
但這卻是蕭家心頭上的一根刺。
如果自己借此機(jī)會除掉這個趙鴻,不但能將功贖罪,說不定還能成為小王爺?shù)男母埂?br>
畢竟小王爺才是鎮(zhèn)南王府的未來。
一石三鳥。
這讓他對干掉趙鴻很有興趣。
聽明白鄭源用意的韓梁,也同樣眼神閃爍。
他同樣也看趙鴻不爽,
或者說對這個贅婿的錢很不爽。
只有把他的錢放到自己口袋里面來,心里才會舒服。
韓布也同樣聽明白了鄭源的用意。
不過他臉色卻泛起了濃濃的厭惡。
他是一個正直的,自然不屑用這種下山爛的手段。
對這種手段,也有一種天然的厭惡。
但同樣他也因為正直,而得罪人。
韓布面色不善地盯著鄭源道:“這里是錢塘縣,不是鎮(zhèn)南王府的地盤!
“如果有人犯了法,本官一定嚴(yán)懲不貸!
雖然趙鴻并沒有應(yīng)邀參加這次宴會,但是他心中的道義,還是讓他保護(hù)了一下趙鴻。
他這是在提醒鄭源,這是他的地盤。
不要亂來。
鄭源也知道這個韓縣令的性子。
所以……
他剛才并不是在暗示韓布。
而是在暗示韓梁這些大小官員。
你韓布不貪錢,那是你韓布。
不代表別人不貪錢。
鄭源在聽到韓布的警告后,立即起身道歉道:“韓大人,是我莽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