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是專業(yè)和職業(yè)的態(tài)度。
雖然我和秦墨早知道移植會有排異的可能,但還是緊張了,“如果出現(xiàn)排異怎么辦?”
“我們有專門的處置方案,這個請你們放心,”顧巖說的十分輕松,并不緊張。
他是這方面的專家,他都不緊張,我們自然也就安心許多。
“辛苦了,顧教授,”秦墨再次表示了自己的謝意。
顧巖側(cè)目看向了身邊的溫涼,清雋的臉上帶著抹淡淡的笑意,“你們是涼涼的朋友,都是自己人,不必客氣!
一直在我這兒大膽潑辣的溫涼此刻安安靜靜的,像只小鵪鶉一樣的站在顧巖身邊,真的是安靜又美好。
果然在愛的人面前,女人真是能化柔成水。
“涼涼,辛苦你帶顧教授去休息,我們?nèi)ビ^察室那邊等著,”我沖著溫涼擠眼。
溫涼淡笑,“顧教授可沒時間休息,術(shù)后觀察和應(yīng)對才是他真正的硬任務(wù)。”
她說看著看向顧巖,“你去忙吧,晚餐見。”
顧巖點頭了下頭,溫涼也在轉(zhuǎn)身的時候沖我擠了眼,離開。
他們都走了,只剩下我和秦墨,我們同時看了眼手術(shù)室,然后又看向彼此。
這幾個小時的等待焦心,只有我們倆最懂。
這一刻,我們可以稍稍放松了。
“抱抱,”我也沖他伸出了手。
秦墨伸手將我拉進了懷里,緊緊的抱住,比起顧巖的含蓄,他的表達熱情一些。
他親吻著我的發(fā)頂,這是寵我,也是他緊繃壓抑了六個多小時焦灼等待的釋放。
我緊抱著他的腰,也重重的松了口氣。
“好了,我們?nèi)サ痊摤摪,”抱了一會,我松開秦墨。
在我轉(zhuǎn)回身的剎那,忽的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。
雖然很快,但我還是看到了。
是蕭巍!
他竟然還沒走?!
這幾個小時他都守在這兒嗎?
他這是要做什么?
難道喻暖死了,他真要把我當(dāng)替身?
頓時,一股惱意襲上我的心頭。
秦瑩是三天后出的觀察室。
她沒有出現(xiàn)排異,而且沒有一點不適,恢復(fù)的情況和速度比顧巖想像的還要好。
“看來別人的心臟她用的很合適,”溫涼都感嘆。
“大概是心臟的主人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,”我手捧著一大束鮮花。
說起這個我不禁悄悄問了句溫涼,“你知道捐贈者的信息嗎?”
溫涼斜了我一眼,“不知道,這信息是保密的!
其實我也知道,而且我問也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想著那個人救了秦瑩一條生命,太偉大了。
觀察室的門也打開,秦瑩被推了出來。
雖然這三天我和秦墨也都有進去看她,但跟她從里面出來那意義是不一樣的。
這個觀察室之門是重生之門,是秦瑩從此健康和正常人一樣的門。
“哥,嫂子,涼姐!”
秦瑩也是激動的,叫我們的時候都變成了海豚音。
秦墨上前擁抱了她,還拍了拍她的頭。
我過去送上花,也擁抱她,“恭喜重獲新生!
溫涼伸出手與她的握了握,“加油沖向你美好的未來。”
秦瑩點頭,哭了。
她一直很堅強,進手術(shù)室都沒哭,現(xiàn)在她重獲新生了,卻哭了。
她這是新生的眼淚,就像是每個來到這世界的孩子,與這個世界打招呼的第一聲便是啼哭。
秦瑩移植手術(shù)后的半個月,游樂場也要開業(yè)了,是江淮給我發(fā)的邀請。
“杉杉,你應(yīng)該不會拒絕吧?”江淮問我。
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,所以并沒有猶豫,“不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