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這樣!”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
你為何會絲毫不受心魔誓束縛?
為何能這么容易走出道心囚籠?”
紫命和太始之主看到姜七夜走出畫卷,面不改色心不跳,眨眼間從被困者變成布局者,將天地化為囚籠,一時間都驚呆了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。
祂們兩個,一個是巔峰天尊,另一個即便狀態(tài)未至巔峰,也位居天道之上,實力遠(yuǎn)超任何一位天尊。
祂們都具備超絕的智慧和實力,堪稱算天究地,無所不能。
可此刻,姜七夜不但輕易擺脫畫卷束縛,也打破了祂們籌劃無盡歲月的精心算計。
尤其是太始之主,祂不是沒算到姜七夜能斷續(xù)因果,也不是沒算到姜七夜想利用紫命拖住祂。
祂是沒算到姜七夜具備圓融無缺的至圣道心,竟然不受大自在法則一絲一毫的影響。
這是智慧和實力的絕對碾壓,也是對祂一次沉重的打擊。
這一次交鋒讓祂認(rèn)識到一個殘酷的現(xiàn)實,祂這具耗費數(shù)萬年堆砌的現(xiàn)在身,根本不配做姜七夜的對手。
或許唯有十萬年后,方有一絲機(jī)會……
姜七夜的五千萬里法身巍然聳立,萬千法則交織成黑白兩色神光縈繞在身周,化為羅網(wǎng)無限延伸,縱橫時空,無邊無際。
整個宇宙以他為中心,上至萬古,下至未來,已經(jīng)化為一座囚籠,渾然一體,固若金湯。
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懵逼的兩人,諷刺道:
“太始之主,你恐怕還不知道,我的道心達(dá)至圓滿,還要感謝你在天外的布置,感謝始魔天主的錘煉。
你謀算萬古,算盡一切,最終卻還是要回到原點,簡直可笑又可悲!
其實,打敗你的并不是我,你的對手也不是我。
而是道,是大道。
你偏離了大道,做的越多,錯的越多,你的錯誤終會被大道修正。
更可悲的是,即便你什么都不做,也還是會被時代所淘汰,最終的下場必將是黯然落幕。
太始古界,作古的其實是你。你已作古,如今的你,不過是一縷不甘的執(zhí)念罷了,呵……”
他已經(jīng)大體知道此刻的太始之主是個怎樣的存在了。
祂本質(zhì)上就是一縷執(zhí)念。
但即便是一縷執(zhí)念,也是個大麻煩。
因為它不是某個人的執(zhí)念,而是整個太始世界的執(zhí)念。
甚至,這其中也有他姜七夜的執(zhí)念。
那是一種,在不斷變化的現(xiàn)實時空中,一切生靈對長生和永生的執(zhí)著追求。
然而,在變化世界中,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,所以也就沒有真正的永生。
明白了這一點,姜七夜突然也就看懂了太始之主和遠(yuǎn)古羲皇……
“狂妄!你不過一介井底之蛙!你……”
太始之主的一張張嘴巴齊齊發(fā)出憤怒的魔吼,透著一絲惱羞成怒的味道。
祂剛要辯駁,突然感到不妙,周圍的天地法則在變化,漸漸變的令祂陌生。
這是姜七夜在收網(wǎng)。
“走!”
紫命和太始之主反應(yīng)也是極快,眼見姜七夜要封禁宇宙,都不約而同的施法逃遁。
砰!
紫命的六百萬里身軀砰然炸開,整個法身化為一束銀光,照射向宇宙天際,一閃即逝,眨眼間已是億萬里之外。
太始之主則魔軀輕晃,無聲無息的遁入異時空,只留下一道影子,緩緩消散。
“現(xiàn)在才想著逃,是不是太晚了……”
姜七夜神色從容,嘴角輕笑,對于逃走的兩人毫不擔(dān)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