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當年的那個漁夫故事,姜七夜心頭更增了幾分警惕。
他有種模糊的直覺。
這個故事,有可能本身就是一種高明的陷阱。
聽到這個故事的人,或許會在不知不覺間陷入其中,受到某些法則約束,無法自拔。
時至今日,姜七夜已經(jīng)能參透這宇宙間的大部分秘密。
但太皇天之外還是有一些東西,是他目前看不透也觸摸不到的,猶如瞎子摸象。
譬如,太始之主和羲皇究竟為何會改變初衷,最終站在了人道的對立面。
又譬如,太始世界之外又是怎樣的狀態(tài),太始之主和羲皇是否有觸及到更高層次的道……
人生所處的地位和境界不同,看待事物的角度和眼界自然也會有所不同。
十四階有十四階的眼界。
十五階有十五階的眼界。
以姜七夜目前的境界,嚴格來說算是半步十五階。
他就仿佛一只趴在井口的青蛙,能俯視整個井下世界,也能窺視一小部分天道之上的大道之秘,卻也無法看到更多。
但也有可能,井口之外什么都沒有。
無論如何,姜七夜有著自己的堅守和計劃,他絕不會輕易為誰改變。
至于漁夫和魚的故事,也很快被他剔除腦海記憶。
“呵呵,太始之主又如何?
在這個時代,祂連真身都不敢暴露在我面前,只敢教唆屬下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,又憑什么跟我斗?”
姜七夜冷冽一笑,驀地探手伸入虛空,攪了攪,似乎在抓取什么。
下一刻,一條大白蛇被他抓在手上,正驚恐萬分的扭動著龐大的蛇軀。
“是哪位前輩?還請手下留情……咦?”
這條巨大的白蛇,正是秦自在在太皇天的最后一道分身,不久前還與姜七夜見過面,只有元嬰期修為。
他被姜七夜從大自在天域拘來,嚇得肝膽俱裂,正想告饒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姜七夜,一時間有些懵逼。
姜七夜卻是懶得與他廢話,冷漠的說道:“秦自在不是想要投效我嗎?
太皇鐘的事無需祂插手,讓祂先做好一件事就行,那就是……約束祂的爪牙,不得危及太皇天人道眾生!
白蛇不由的兩眼一呆:“啊?這……這……”
姜七夜面色一冷:“怎么,做不到?”
白蛇幻化出一顆人類的腦袋,皺巴著老臉,很是為難的說道:“姜道友,不瞞你說,我剛剛接到本尊指令,讓我動用大自在天域的小天道權(quán)限,獻祭域內(nèi)生靈,合成大自在絕毒,席卷諸天萬界。
這不止是我本尊的指令,也是來自更高存在的法旨,我們怕是無法抗拒……”
姜七夜冷哼一聲,那位更高存在,一定就是太始之主了。
他可不管這些,不容置疑道:“我只看結(jié)果,但凡大自在天域出現(xiàn)任何異常,不但你要死,你的本尊也不會好過。
別以為祂躲在未來,就能讓我鞭長莫及。
我若真要對付祂,就算是太始之主也護不住祂,不信祂可以試試?”
白蛇瞳孔微縮,苦著臉說道:“姜道友,有些事情就算我不去做,也會有別人去做的。
姜道友你或許不知道,我們在太皇天經(jīng)營的勢力,并不都受我本尊轄制。
魔光主神,風影主神,司胤主神等等,都在太皇天各大天域經(jīng)營無盡歲月,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,個個根深蒂固……”
這番話信息量不小,暴露了不少東西,白蛇一方面在推脫責任,一方面也是在向姜七夜出賣情報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