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姿態(tài),那眼神,怎么看都有點喧囂。
老頭兒抬頭瞅了他一眼,眉毛一掀,輕哼一聲,繼續(xù)埋頭干活,不想搭理他。
沉默了片刻,姜七夜?jié)u漸適應(yīng)了自己的身份,笑吟吟的說道:
“柳老,我要去雪關(guān)城赴任了,你這個車夫,要不要跟我一起走?
到了那里,我給你薪水加倍。
另外再給你包一個青樓頭牌,絕對不會比小荷差。
嗯,兩個也行!
老柳頭兒一邊埋頭干活兒,一邊漫不經(jīng)心的哼哼道:
“小子,老夫雖然不知道你在動什么鬼心思。
但你若想渡劫,就只有督衛(wèi)這一條路可走。
你若識趣就老老實實的留下來,耐心等幾天。
否則,后面你說不得還會來求老夫!
姜七夜嘴角一勾,臉上笑意燦爛。
切,你才半個鎮(zhèn)魔使,嘚瑟個啥呢?
老子可是新鮮出爐的鎮(zhèn)魔使圣邪,還是真武天宮之主,我驕傲了嗎?
裝,看你繼續(xù)裝!
這一刻的姜七夜,果真有了一種身在大氣層,俯視地表的爽感。
看著老柳頭兒那一臉的臭屁,忍不住心頭暗樂。
嘿嘿,老子就等你將來社死的那一天。
他面帶微笑,試探道:“柳老,說實話,我這人從小歷盡坎坷,受盡冷遇和白眼,見慣了人心險惡,極度缺乏安全感。
對你所說的那個親戚督衛(wèi),也不是很放心。
畢竟,就連我這一世子的親老子,都差點害死我。
親戚什么的,也未必有多靠譜。
你就先說說看,那督衛(wèi)到底是個什么存在,跟我又算是哪門子親戚?”
老柳頭兒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,高深莫測的道:
“該知道的時候,你自然會知道。沒事就滾蛋吧,別在這礙眼!
切!
姜七夜暗暗撇嘴。
他站起身,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:
“柳老,上次渡劫被你給打斷,導(dǎo)致我功虧一簣,短期內(nèi)怕是等不來第二次天劫了。
那位督衛(wèi),我就先不見他了。
嗯,柳老你最好也不要隨便對別人提起我。
這會讓我沒有安全感。
畢竟我這人向來喜歡低調(diào)。
還有啊,有空來雪關(guān)城坐坐。
我在雪關(guān)城重開了一家煮劍館,三天后就開業(yè)了。
哦,對了,梁春把酒方都給我了。
雪關(guān)城的煮劍館,不但能喝到劍無名,還能喝到烈陽殺和醉火山,你去了給你打九折……”
話落,他留下一壇美酒,起身優(yōu)哉游哉的離去。
老柳頭兒微微一愣,放下手中的活計,在衣服上擦了擦手。
他走到井邊拿起酒壇喝了一口,輕吐一口酒氣,看著姜七夜離去的背影,不屑的嗤笑道:“你這個小混蛋,鬼心思越來越多了。
狗鼻子倒是挺靈,就是膽子太小,稍有點風(fēng)吹草動就嚇得想開溜。
放心好了,若你不愿意,老夫才懶得提起你。
不過有些事情,你躲得過一時,躲不過一世。
是你的責(zé)任,你躲不掉的!
姜七夜頭也不回的擺擺手,漸漸走遠。
老柳頭兒喝著美酒,目視著姜七夜消失,眼神中漸漸閃過一絲疑惑。
“奇怪,才幾天不見,這小子怎么有點看不透了?
而且,這小子的眼神……甚是可惡!嗯?”
突然,老柳頭兒眉梢一挑,轉(zhuǎn)身回到了不遠處的房間中。
他取出虛天古鏡,度入真氣。
鏡面中漸漸浮現(xiàn)出一片黑暗的景象,隱約有兩只深邃眼睛,散發(fā)著幽寂的青芒。
老柳頭兒皺眉道:“星魂,找我何事?”
鏡面中那雙眼睛的主人出聲道:“玄天,本座半途出了點狀況,不小心撞上了時空亂流,消耗過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