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三個人聚在一起,到現(xiàn)在還沒打起來,都要多虧這座陣法空間不夠牢固,一捅就破。
眼看著夜色漸深,離約定的時間不遠了,三人雖然面色如常,但卻都悄然放開神識,遠遠鎖定鎮(zhèn)魔澗周邊。
尹重陽睜開眼睛,淡淡的道:“荊師弟,曲師妹,城內(nèi)的暗子發(fā)來信息,寒陽城內(nèi)今夜一團混亂,城北城西甚至出現(xiàn)過金丹期的大戰(zhàn)余波,想來是有人要渾水摸魚,我等不可不防!
荊風(fēng)御冷傲的說道:“尹師兄多慮了,元嬰之上,無人會涉足方圓五百里。
元嬰之下,你我三人已經(jīng)是同階之巔,就算有人敢來渾水摸魚,也是自尋死路!”
曲靈子也一臉冷漠道:“荊師兄所言不錯,我等三人聯(lián)手,哪怕是元嬰之上,也可一戰(zhàn),今夜不會有任何意外。
唯一所慮者,就是蕭紅玉不來赴約。
那樣的話,我們只能冒險入城,那將有觸怒鎮(zhèn)魔使的風(fēng)險。”
荊風(fēng)御傲然道:“曲師妹也無需多慮,蕭紅玉雖然是皇朝公主。
但她同時還是寒極宮真?zhèn)鞯茏佑嘈〖t,也是仙盟天驕榜排名前十的‘紅魚仙子’。
她若畏戰(zhàn),道心必定蒙塵,今后便也沒資格與我等并列與世了!
尹重陽淡然道:“其實無論她來不來,她都輸了。
她若敢來,必敗無疑。
她若不來,我們可以發(fā)動朝中的暗子,攻訐她不孝其父,坐視其父罹難。
一個不孝之女,何德何能坐上女帝之位……”
……
夜深人靜,已近子時。
一輪彎月掛在夜空,散發(fā)著清冷的輝光。
寒陽城內(nèi),由于巡城司戒嚴,早已恢復(fù)了平靜,大街上空空蕩蕩。
吱呀——
王府后門打開,一輛華麗的雙駕馬車駛出來,緩緩走上大街,向著東城門駛?cè)ァ?br>
駕車的,是一位渾身籠罩在銀色斗篷下的女子身影。
就在這輛馬車駛出城門的一刻。
城外東北方十幾里外的一處密林中,三道盤膝而坐的身影,也都站了起來。
這三人中,有一位是身穿夜行衣的中年男子,另外兩位都是身披銀色斗篷的女子。
“七夜公子,素女已經(jīng)出城了,我們也該動身了。隱身潛行符的效力只有半刻鐘,待會兒我們出手時盡量要快!
“雪奴,今晚就不要喊我七夜公子了,我這人喜歡低調(diào),就喊我朱大人吧!
“好的,朱大人。嘻嘻~”
今晚出城參與救援宣王行動的,一共只有四人,全都是神罡境戰(zhàn)力。
其中,這位長相威嚴的黑衣男子朱丹陽,自然就是姜七夜所扮。
他旁邊的兩女,分別是雪奴和紅魚宮的另一位女殺手,代號魔魚。
至于那位駕車出城的幌子,則是地宮中守門的女劍修,素女。
雖然姜七夜已經(jīng)決定,跟仙武兩道的天驕過過招。
但他也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作為一個成熟穩(wěn)重又低調(diào)的男人,他早已視虛名如浮云。
嗯,重點是暴露身份后,仙武兩道的渣渣們今后都會躲著他,還怎么打青銅局?
所以,今晚姜七夜除了救人與打渣渣外,還要做到一句歌詞——
我要從南走到北,但沒有人知道我是誰……
朱丹陽消失已久,也該露露面了,不然他這個巡城司司座怕是要換人了。
再者,作為巡城司的司座,親身營救宣王,本就是職責(zé)所在,毫無違和。
雪奴和魔魚兩人,紛紛捏碎隱身潛行符,瞬間化作兩道很淡的影子,沿著低空,向東方的鎮(zhèn)魔澗疾速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