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車在繼續(xù)前行,但卻又仿佛被隔絕在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之中。
這手段……姜七夜有點心下瑟瑟。
他面上仍一派鎮(zhèn)定,點頭道:“不錯。”
老柳頭兒目光爍爍的看過來:“你都知道了?”
姜七夜高深莫測的笑道:“算是吧!
老柳頭兒牙疼般的咧了咧嘴,玩味的冷笑道:“你就不怕我?”
姜七夜微笑以對,淡然道:“我為何要怕你?傳聞鎮(zhèn)魔使是正義的化身,是人族的守護(hù)神。
而我姜七夜,做人堂堂正正,是個心懷百姓、保境安民的好官,從來不做虧心事,有什么好怕的?
再說了,咱們兩個也算是多年的老交情了,我有何理由怕你……”
“呵呵,心懷百姓,保境安民,從來不做虧心事……你確定說的是你自己?”老柳頭兒譏誚道。
姜七夜毫不謙虛的笑道:“當(dāng)然!我姜某人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地,問心無愧!
老柳頭兒愣了一下,不屑嗤笑道:“呵,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(jì),這么厚的臉皮是怎么練出來的。
小子,既然你都知道了,老夫也沒什么可遮掩的。
不過,你想打老夫的主意,卻是有點異想天開。
老夫忙得很,沒閑工夫替你做事!
姜七夜意味深長的笑道:“柳老,既然你這么忙,那為何有空給我這個小人物駕車呢?
等等,讓我想一想!
莫非……你是看我骨骼清奇,是個可造之材,想要就近考察我一番,然后收我為徒,傳我衣缽?”
“切,你小說看多了吧!
老柳頭兒一臉不屑的盯著姜七夜:“想聽真話嗎?”
“想!苯咭裹c點頭。
老柳頭兒冷笑道:“老夫接近你,的確有些打算。
但卻并非是想考察你,收你為徒。
畢竟老夫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不省心的徒弟,實在不想再多操一份心了。
老夫是打算就近盯著你,看看你何時能化身成魔,成為這北地最大的禍害!
啥?
姜七夜眼皮一跳,不急不躁的辯駁道:“柳老,此話從何說起?
我姜七夜一身正氣,兩袖清風(fēng),平生只修善果,從不作惡。
禍害兩字,無論如何,也扣不到我的頭上吧?”
老柳頭兒鄙夷的瞅著姜七夜,譏嘲道:“小子,你不要把天下人都當(dāng)做傻子,你以為整個寒陽城就你一個聰明人?
這世上沒有真正的無根之木,也沒有真正的無源之水。
你若真是奉公守法,安分守己,你的修為從何而來?
這段日子來,你稱得上殺人如麻,兩手鮮血累累。
萬蛇堂!
熾雪軍!
仙門!
都已經(jīng)有無數(shù)條人命,葬送在你的手中!
老夫粗略一算,你殺的人怕是已經(jīng)不下五百人之多!
短短不到十天時間,你就從八品小螞蟻,修煉到了先天神罡境大圓滿。
這種修煉速度,就算是太古時代的少年大帝,都拍馬難及!
也只有修煉了無上魔功的天命魔子,靠不擇手段吞噬一切,才能勉強做得到。
所以,老夫不得不懷疑,你修煉了某種神秘的無上魔功。
若非老夫還沒抓到你吞噬氣血真氣的證據(jù),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(xiàn)在?”
“額……”
姜七夜聽的腦后涼颼颼的,心跳都加速了幾分。
若非看出老柳頭兒沒有動手的架勢,他差點都要先下手為強了。
雖然心下發(fā)虛,但面上卻不能虛,絕對不能虛!
他波瀾不驚的笑了笑,大義凜然道:“柳老,你成名多年,威名遠(yuǎn)震,想必早已心眼通透,絕非迂腐之輩。
我承認(rèn),這段日子我的確殺人無數(sh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