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人死的有點慘,每一個身上都遍體鱗傷,似乎在死前受過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其中一個最慘的,半片身子的肉都被剔光了。
尸體都很新鮮,血跡也未干,死亡時間應(yīng)該不超過半個時辰。
姜七夜眉頭深鎖,全力釋放開神識,緩緩的掃過整個煮劍館內(nèi)外,連地下都不放過。
片刻后,他目光微微一亮,抬步走向西北角的一個柴垛。
來到柴垛近前,他揮手一掃,一股氣勁掠過,將柴垛掀飛,露出了一個狹小的地下入口。
他縱身躍入其中。
這是一個不大的地窖。
深約三米,地下只有一個房間大小,里面沒有光亮,漆黑一片。
在房間的角落中,靜靜的躺著一道纖細苗條的身影,正是青鸞。
青鸞受傷了,傷的很重,胸口和腹部都中了很深的劍傷,傷口還有潰爛的跡象,顯然中了毒。
青鸞已經(jīng)昏迷,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,顯示出她還有一口氣在。
姜七夜上前,取出一枚也不知從誰的儲物袋中繳獲的療傷靈丹,給青鸞運氣服下。
又拿出金瘡藥粉和解毒藥水,灑在青鸞的傷口上,為她簡單的包扎了一番。
嗯,這個女人身材不錯,看起來消瘦,但其實很有料,可惜中毒的肌膚黑青一片,此刻并無美感可言。
做完這些,他抱起青鸞的嬌軀,縱身飛出地窖,來到了煮劍館前廳,將其放在一張大桌上。
他從廢墟中,找出半截蠟燭點上,令大廳內(nèi)終于亮堂了一些。
可惜,他找遍了整個酒館,也沒有找到一壇完整的劍無名。
“也不知是那個王八蛋干的,連酒都不放過,真踏馬的毫無人性!”
姜七夜有點上火。
好在功夫不負苦心人。
他在破爛的廚房里,找到了半壇子打開的六年春,廖勝于無,湊合著喝一口吧。
他坐在大廳中,一邊喝著六年春,一邊隨手翻出一本武道秘籍,看著打發(fā)時間,等待青鸞蘇醒。
時間靜靜的流逝著。
或許是丹藥的效果不錯,青鸞沒讓姜七夜等太久。
大約半個時辰后,青鸞發(fā)出一聲“嚶嚀”輕呼,悠悠醒了過來。
剛一醒來,她立刻摸向自己的匕首,卻摸了個空,她想要爬起來,卻不小心牽扯到傷口,差點疼暈過去。
“不用緊張,你現(xiàn)在安全了!
姜七夜那平靜的聲音響起,嘩啦一聲,翻了一頁秘籍。
“你,你是姜七夜?”
青鸞驚疑不定的看著姜七夜,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的傷勢,微微松了口氣,無力的躺了回去。
“謝謝你,姜大人,你又救了我一命!
“舉手之勞而已。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嗯,算了,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,不著急說。”姜七夜說道。
青鸞沉默了一會兒,吃力的說道:“我們,我們被襲擊了,應(yīng)該是斬仙盟內(nèi)部人干的。”
“嗯?”姜七夜抬頭看來,有點意外。
青鸞道:“他們一共六人,實力都在二品之上,為首的是一位先天高手。
他們抓了我的四個同伴,似乎是想拷問出關(guān)于一個人的情報……”
“什么人的情報?”姜七夜好奇的問道。
“夜問!鼻帑[道。
夜問?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呢……
額?
不會就是我吧?
姜七夜不由的摸了摸鼻子,卻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黑鐵令,上面的名字不就是夜問嗎?
莫非那些人是在尋找自己?
難道是為了龍始魔經(jīng)的傳承?
姜七夜深深的皺起了眉頭。